她旁边坐下。
“聊呗。”
她确实不象个普通的女孩,李小刚思忖着,仔细观察她。这是一个很有魅力
的少女,1米68的高个,模特一样的身材,性感的胸围,修长的美腿,脚上一双
白色的“耐克”运动鞋。当他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脸上时,一段将要改变他们命运
的“爱情”开场了。
这位著名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学生,这个曾经在学校风靡一时的女公主,她被
人众星捧月的时期已经随着父亲马卫东的灭亡流逝了,她皮肤白皙,鼻子高挺,
有点象欧洲美人,很是漂亮、可爱。
马小娜倒没注意他,晃悠着腿四处张望。“你是哪个学校的?”
“你看我象学生吗?”他故意小声说:“我是小偷!靠偷女人为生。”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呢。”女孩笑着瞅着自己的脚尖,似乎那儿有什么好玩
的,“你是什么我都无所谓。”
“我知道,同一蔑视世俗看法,喜欢自己有独立见解的女孩子谈话,最好把
自己说成一个坏蛋,这会使她觉得你有趣甚至更抱好感。就如同拼命形容一个人
如何丑,不堪入目,实际并不那么丑。让女孩细心地去找你的优点,而不是处处
挑剔你的缺点。对吗?”马小娜盯着他说。
把戏一下被揭穿,他半天没话说了,女孩也没说话,只是美滋滋地看着天边
夕阳消逝后的瑰丽云彩。
“你多大了?”女孩转过头看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遍:“你,过去没怎
么跟女孩接触过吧?”
“没有。”他面不改声色心不跳地骗她。
“我早看出来了,大男孩!刚才我看书时就看见你远远地,想过来搭讪又胆
怯,怕我臊你一顿是不是?”
“我和五十多个女的睡过觉。”
马小娜放声笑起来,笑得那么肆无忌惮,那么开心。
“你笑起来,跟个傻丫头似的。”
女孩一下不笑了,悻悻地白了他一眼:“我不说你,你也别说我了。实话告
诉你,我已经谈了一年多恋爱了。”女孩又笑了,有几分得意。
“是你的傻冒同学吧?”
“他才不傻呢,戏剧天才,学生会主席。死心踏地的追我。”
“那还不傻得冒气了。”
“哼,你这种只被妈妈吻过的小毛头也配说他。”
“我要是他,就敢跟你睡觉。”李小刚微笑地说:“他敢吗?”
尽管天色已经很暗了,李小刚也察觉得出马小娜的脸绯红了:“他很尊重我。”
他扑哧笑了:“呦,还尊重?别说了,咱们不说了。你也别装傻了。”
女孩闷了半天没吭声。李小刚吹起口哨,叼起一支烟,把烟盒递给她,她摇
摇头。
“又完了不是。”李小刚取笑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书,不会抽烟,时
髦半截子。”
“你别来劲。”马小娜不服地说,“给我一支!”
他把嘴上的烟给她,她抽了一口,“呼”地全吹了出去。
李小刚伸胳膊搭在她肩上,她哆嗦了一下,并没拒绝。他把马小娜搂过来,
她近在咫尺地看看李小刚,拔拉掉他的胳膊,强笑着说:“我有点儿信你和五十
多个女人睡过觉了。”
“干吗有点信,就应该信。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大铁枪!!”
李小刚听到她收拾书的声音,恶意地笑着说:“我叫你害怕了。”
“才没有呢。”马小娜站起来:“就你?哼!……我只是该走了。”
“敢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哪儿吗?”
马小娜亮晶晶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笑着说:“啊哈!我还以为你能始终
不同凡响,闹了半天,也落了俗套。你不要以为我会喜欢上你!”
“好,我俗。你走吧。哎,”李小刚叫住她:“咱们要是再见了,就得算朋
友了吧?”
“算朋友。”马小娜转身做了个很美妙的舞蹈姿势,冲他挤挤眼睛笑了,蹦
跳着走了。
为不使淫女计划有丝毫差错,李小刚在省艺术学院附近租了一套两间半的旧
房子,在三楼。他隐瞒了身份,告诉在隔壁住的房东孙大爷他是无业青年。
李小刚走出家门的时候,天气相当色情五月天而他的心情也是难得的好。晚上的
消遣活动是到省艺术学院勾搭马小娜。
快到学院大门口他无意中抬眼一望,见到马路对面一男一女正边走边聊,神
态亲密。男子身材适中,衣饰华丽。女孩则温柔婉约,穿着白色的紧身连身短裙。
谁都看得出,这是一对幸福的小情人。他羡慕的凝视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的失落感。
这时那男的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笑话,女孩子捶了他一拳,笑得花枝乱颤,一
头长发在轻风中飘扬,她微微的侧过了半张脸,他无意中一瞥眼,差点儿惊呼出
声,不敢置信的把眼睛越睁越大。
这女孩子竟然是马小娜!——皮肤白皙,鼻子高挺,有点象欧洲人,很是漂
亮、可爱。
李小刚呆呆的看着她模特一样的背影,半晌,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世界就
在这一刻毁灭了。短短的几十秒钟里,他像是经历了新旧两个社会,心情由兴高
采烈迅速坠入到了水深火热之中。
一路上,那银铃似的笑声,那轻嗔薄怒的面容,那亲密的神情,像一根根尖
锐的针,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穿过一个十字路口,两个人随着一大群学生涌进了大礼堂。他毫不犹豫的尾
随跟了进去。
在大礼堂里,迎“国庆”艺术学院文艺汇演开始了。举目一望,一排排的椅
子上,坐的大多是学生情侣。在漆黑的环境下,有许多对已经搂在了一起。现在
的大学生们真他妈“性”福啊!
马小娜和那小子走到边角的座位上坐下。他静悄悄的坐到了他们身后,瞪目
凝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大学生们演出的歌舞短剧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他却无心欣赏台上的歌
舞剧,妒忌已使他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男孩的手很自然的围在了马小娜的腰间,仿佛作出回应一样,
马小娜把脸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两人似在窃窃私语。
他把身子尽量前倾,伸长了耳朵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但只能隐隐约约的听
到一些片断。好像马小娜在娇嗔的怪他,说自己向来不爱参加大学生们的演出,
只是不想扫兴罢了。
男孩柔声的安慰她,许诺说下次一定陪她看外国爱情影片。接下来的声音越
转越低,他想就算移植了猎狗耳朵也无法听到了。
心怀不忿之下,他左右瞥了一眼,发现他这一排几乎没人,只有一个老教工
坐在另一头的椅上打瞌睡,于是心里的邪念升了起来。
趁着黑灯瞎火,占占她的便宜,也许她不知道呢!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