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想给华筝看看,我这妹妹死脑筋,属于那种死钻牛角尖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你也知道。我当时给你那个助理说了啊,让他转告你一声……”
“哪个助理?”裴斯承问。
“黎北啊,他没有告诉你么?鉴定结果你还要不要,我看华筝这一次算是真接受了,你要是要我给你送……”
裴斯承这边电话已经挂断了。
唐玉珏听着耳边的忙音,耸了耸肩,手里的快递不大,只是一层塑料纸包装着,摸起来里面好像是有一个盒子,而在邮寄地址一栏,什么都没有,完全是空白的。
因为刚刚在唐玉珏下来的时候,华筝说了一句她并没有买什么东西,所以现在唐玉珏就留了一个心眼,将外包装纸拆开,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上面的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
把字条拿开,下面就是一沓照片,和一个优盘。
………………
裴斯承连续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通,最后,他的手机里,竟然接到了一条短信,是宋予乔发过来的。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们都需要静一静。”
分开一段时间?
多久?
就算是一秒钟,裴斯承都等不及。
他没有给宋予乔打电话,知道就算是打电话,宋予乔也绝对不会接的,只发了一条信息:“想都不要想。”
之后,裴斯承先到公司里,将这几天的事情交代给虞娜全权负责,说:“我去一趟s市,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去和程傅秋谈一下那个合作案,不是新来的一个小秘书么?让她先帮着你处理一些事情。”
虞娜点头,顺便就问了了一句:“那黎北呢?”
“黎北回来了?”裴斯承挑眉。
“回来了,”虞娜说,“凌晨到了,正在倒时差。”
“哦,”裴斯承说,“让他不用倒中国时差了,直接去印度倒印度时差吧。”
可怜的黎北。
从睡梦中醒来,就接到了要去印度出差的通知。
黎北看着邮箱里这一封公司的邮件,盯着电脑屏幕,许久都没有动,然后,留下了两行热泪。
难道老板不知道印度最近正在动荡吗?他不想被丢到国外啊!他想要好好扎根在中国的大地上。
又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老板了?
黎北当即请示了虞娜,虞娜只说了四个字----“罄竹难书。”
于是,黎北嗷呜一声背过气去了。
………………
金水公寓。
客厅内,宋疏影与裴斯承面对面在沙发上坐着。
宋疏影说:“我这个孕妇也没办法招待你,你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里拿吧。”
裴斯承就起身,去拿了一罐牛奶,转而进了厨房,微波炉热了之后,给宋疏影端到了面前。
宋疏影一勾唇,笑了笑,却也没有说什么话。
她现在要比裴斯承稳的多,既然是裴斯承找上门来,就是他有所求,比起稳坐钓鱼台,当然是她了。
裴斯承淡淡道:“予乔去哪里了?”
宋疏影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不是去上班了么?”
裴斯承向前倾身,“如果真的是去上班了,那我就不用过来了,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比较匆忙,我想要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宋疏影端坐着,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比如?”
裴斯承眼眶很深,再加上背对着窗户的光影,显得轮廓很深,他敛了眼睑,忽又抬眸,说:“比如,该到时候见见彼此对方的父母,然后定下来了。”
宋疏影与裴斯承的视线交接,打量了他有十几秒钟,用她曾经学到过的心理学知识中所谓的从细微的面部表情判断说话人的真假。
然后,她微微笑了笑:“那你这一次去找她,恐怕可以直接见家长了。”
这句话说的十分明了,裴斯承微微颔首,说了两个字:“多谢。”
随之裴斯承直接起身,走出门外。
宋疏影看着裴斯承的背影,开口叫住了他,“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给她一个名分。”
裴斯承向前走的脚步微微滞顿片刻,以示他听到了。
宋疏影覆上自己逐渐滚圆的肚子,向沙发靠背上靠着,闭上了眼睛,宋予乔需要的是安全感,在一个周围人对她,不是祝福,不是欢喜,却人人阻拦的时候,给予能够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女人都是一样的,哪个女人不渴望着一场盛大的婚礼?不渴望着站在阳光下呢?
希望这一次,裴斯承真的是宋予乔的良人。
………………
裴家大院。
到的时候,裴家大院正是一团乱,裴斯承把车停了,就能够听到汪汪汪连续不断的狗吠声。
他向前面走了不远几步,就有一条脖子上拴着狗链的大狗,从主屋别墅里跑了出来,直接向裴斯承猛的扑过来。
“贝勒!”裴斯承直接蹲下来,帮他顺了顺毛,这大狗就只剩下粗喘着气了,不再汪汪汪地乱叫。
紧接着,里面就是一老一小跑了出来。
贝勒就又有一些控制不住了,裴斯承拉着他的链子,“贝勒,卧下,安静点!”
大狗果真就卧下了。
裴老太太顿时惊奇了,鸡飞蛋打了半个小时,三儿子两句话就把这狗给安抚了?这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裴昊昱跑过来,直接蹲下来要抱贝勒的头,裴老太太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拉着孙子就往后撤,她前两天还在新闻上看到过有关有大狗一口咬掉孩童的头呢,简直鲜血淋漓血的教训。
“大哥的狗怎么在这里?”裴斯承把贝勒拴在一个架子上,拍了拍它的脑袋。
裴昊昱说:“当然是他的爸爸在这里了!”
其实,裴昊昱的隐含意思,就是你说大伯伯都是走到哪里都带着贝勒,老爸你为什么就总是想要把我甩开单独跟乔乔相处呢?太没良心了,还不如贝勒。
裴聿白正在楼上的书房,与裴临峰谈工作上的事情,结果下面一阵吵闹,走下来了,裴斯承已经将狂躁的贝勒给安抚了。
当时在部队里训狗的时候,裴斯承也曾经养过一条德牧,刚抱来的时候才三个月大,等到从部队退了去国外,就把狗留给了当时的班长去养,所以,对贝勒,也算是用训狗的最普通的一种方式。
裴聿白看着自己老妈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解释道:“这段时期是贝勒的发情期,所以会异常狂躁,需要牵好了。”
发情期的狗最要看好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裴聿白就为贝勒搞大了一条母哈士奇的肚子,迎来了一只德牧和哈士奇的杂家配种的小狗。
裴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狗都要发情了,你怎么就不发情呢?快点发个情让妈也好安安心。”
裴聿白:“……”
裴聿白已经和裴临峰谈好了事情,就开车离开,去公司。
“大哥,我就不开车了,麻烦你把我送到机场,我要去s市。”
于是,裴斯承拉着儿子,儿子拉着狗,上了车。
裴斯承和裴聿白坐在前座,裴昊昱和狗坐在后座。
这一次,裴聿白开的是一辆吉普车,因为贝勒的体型比较大,一般的私家车根本容不下贝勒的上蹿下跳。
裴聿白问:“这次是准备摊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