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涛骑着一辆二六的车,在凛冽的寒风中前进。他穿得实在是太少了,被冻的瑟瑟发抖,拼命缩着脖子,不停吸着鼻涕,“真该把自行车塞在后备箱里,就算刮花了,重
一遍漆也就是万、八千的事儿,总比冻死的强。”
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儿呢,侯龙涛在回去取车时,因为太冷了,不到四公里的路,他还是打了一辆车。跟司机聊了几句,讲明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冻得这么惨。等到了地方,正在低从兜里掏零钱时,就听司机说:“哥们儿,你开的是奔驰吧?”
“是。”
“给你开罚单呢。”
“啊?”
侯龙涛一抬,果然看见一个骑警正在他车前记着什么,“Crap。”
扔下十块钱就跑下了车。“大哥,大哥,别开了,我这就走。”
其实以他的财力,停车的罚款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不富裕时养成的习惯还没变,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三分。自从回来后,因为对道路的不熟悉,已经被扣了六分了。
那个警察摘下盔,甩了甩
发,是个
,“你叫谁大哥?”
“哟哟哟,对不起,对不起,大姐,大姐。”
侯龙涛赶紧道歉,突然发现这个警居然是个美
儿,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只是肤色略微有点儿黑,大概是因为经常执勤被晒的。
“这车是你的?”
“是是。”
“不知道这不让停车?”
“不知道,真不知道。”
“自己看看,地上有白色的方格吗?”
“没有。”
“那就是不让停,你规怎么学的?”
警边教训他,并没停止开单子。
“大姐,您别开了,成吗?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侯龙涛陪着笑脸央求着。“你违章停车,哪能不罚款啊?”
“您警告我一下不就行了嘛,警察都是好心肠的,何况是您呢。”
“你什么意思?”
警突然板起了脸。
“呃,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心肠都软,本来
警就少见,像您这么漂亮的就更少了,让我碰见算走运了,您给我个警告吧,罚款就免了吧。”
侯龙涛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漂亮怎么了?谁规定漂亮
就不能强硬啊?我看你是说漂亮
就不应该当警察吧?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以
别长相判断
的男
了。”
这可真是拍马拍到马蹄子上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真就是这个意思,可又哪能承认呢?警根本不理他,在原本只是五十元的罚单后面又加了一个零,撕下来,压在了雨刷下面。
这下儿侯龙涛可不了,自己装了半天孙子,却换来十倍的罚款,“你有点儿过分了吧,把你的胸牌儿给我看,我要投诉你。”
“投诉我什么?”
“你凭个喜好
罚款。”
“我可没罚款,明文规定,违章停车罚款上限为五百元,你想告我,随便。”
警说着就把自己的警号写在了罚单上。
“,你以为你治住我了,我还真他妈不在乎这点儿钱,要不是为了那三分,我才没工夫跟你贫呢,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啊。”
侯龙涛一把抄起罚单,上了车,扬长而去…
下午在将陈曦送回家后,来到薛诺的学校,还没到放学的时间,侯龙涛把车停在路边儿上,有四个小痞子正在马路对面儿抽着烟,聊着天儿,其中一个靠在墙上的正是张越。
刚想给文龙打电话,就看见他从路处转了出来,向几个小孩儿走去。侯龙涛把车调了个
,停到马路对面儿,把右边的车窗按下来,可以直接听到那些孩子在说什么。
“今儿不会又白来吧?”
一个说。“不能,说什么今儿也把小妞儿拉到公园去聊聊,非让她答应我不成。”
从后视镜里看见回答的是张越。“可在外面儿你也没法儿
啊。”
“,放长线钓大鱼,再说一上来就打炮有什么劲,今天我也就打算揉揉她的
子和
,抠抠她的
缝,等上了手,还不是
怎么搞就怎么搞。”
一阵肆无忌惮笑声传进车里,侯龙涛点上一根儿烟,“哼,回家抠你妈的
去吧。”
从车上下来了,看着那群小崽儿。张越他们也注意到了侯龙涛,立刻认出了他,“嗨,你他妈看什么?”
“敢照眼儿,活腻了。”
看架势是要过来勊他。
就在这时,文龙走到了四个小痞子跟前,“你们几个有叫张越的吗?”
“我就是,怎么招啊?”
几个孩子正处在“战备”状态中,一听来说话的语气挺不客气,又是孤身一
,立马儿把他围在了中间儿,“你丫
什么?”
“嗨,我就是问问。”
文龙把双手张开,举在身体两侧,然后两根食指指了指张越。几个小崽儿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五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从每辆上面都冲下三个,其中两个拉住张越的胳膊,将他推到墙上,又一
一边儿的踩住他的脚,让他动弹不得。
其他的三个小孩儿也已经被按倒在地了,文龙冲着张越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我可不认识他们。”
又回朝侯龙涛点了点
,转身走了。
张越看着一个戴手套的拿着一根铁棍向自己
来,害怕的向着文龙的背影喊了出来,“我…我舅舅是警察,是朝阳分局的科长。”
“呯”“咔喳”“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张越的左腿已经骨折了,但他并没有摔倒。
又是“咔喳”一声,然后是惨叫,右腿也被打折了。两个架着张越的一松手,他便扑倒在地,紧接着又压住他的两个手腕儿。那个打手高高的抬起右脚,拼命的跺在张越的右手上,又狠狠的碾了几下儿,挪开一看,有三根手指已经血
模糊了,估计是
碎
骨折。
这次张越的惨叫虽然短暂,却很尖厉,他已然昏了过去。在对他的左手做了同样的事儿之后,那个打手对另一个被治服的小崽儿恶狠狠的说:“告诉他,要是三个月内敢走出医院一步,小心他的老二。”
一群上了出租车,五辆车分别被指定开往不同的地方。
一切都只在三分钟之内就结束了,在被吓呆了的路中,这才有
管闲事儿的打了电话报警。“还不送他去医院?”
侯龙涛靠在车门儿上,对几个不知所措的小崽儿说,“想让他落下残疾啊?”
几个孩子这才架起张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薛诺从学校里出来时,看到两辆警车停在门,还有几个警察在询问保安,奇怪的问:“涛哥,出什么事儿了?”
“刚才有在这儿打架,跟咱们没关系,走吧。”
侯龙涛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微笑着踩下了油门。
一进套房,薛诺就脱了大衣,扑到大床上,在上面闻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双肘支撑着床面,看着把大衣挂进壁橱里,“床单儿是新换的吧?”
侯龙涛侧身躺到她身边,单臂支,“大概是吧,怎么了?”
少躺平了,又闻了闻床单儿,“上面都没有你的味儿。”
“呵呵,昨晚我在家睡的,而且酒店每天都给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