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由妩媚变为阴沉,苏瞳推开水玉涵,整整衣物,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杀雷利清?”水玉涵拉住她。
苏瞳不置可否、
“这不是容易的事。”水玉涵正色道。
“我知道。”苏瞳也严肃答道。
“你!……好吧,你想怎么做?”水玉涵有些无奈。
“我心中有数。”既然不是战友,那有何必要泄露自己计划。所谓人心隔肚皮,越是表
面和睦的人,越可能阴险得很。
世间万物,矛盾处处存在。
一个平时看来,不善言语的人,可能是个重情感之人,一旦认准你是朋友,许多细小事
情都会为朋友着想,支持朋友。正因为看重,所以不善言辞。
一个平时看来,貌似很热情体贴的人,可能是个无心无肺虚伪之人,随时落井下石。正
因为不以为然,所以巧言令色轻易随口而出。
但人往往会第一印象取人,所以常常为虚伪之人所负。
“好,我帮你。”水玉涵道。
苏瞳眯眼,她不觉得他是个为了一夜的交情便赴汤蹈火的人,打量起来。
水玉涵摆了个委屈的表情:“瞳瞳~~你不相信我~~”
苏瞳毫不含糊的点头:“没有相信的理由。”
“哈哈哈哈~~”水玉涵大笑不止。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正色道:“一来,有点意思。二来,我很无聊。三来,我不想他做
武林盟主。”
“难道你想做?!”
水玉涵不置可否。
庆香楼,精美包厢。
一富贵衣着男子,正闷头喝酒。酒是烈酒,上好的烈酒。
此时,敲门声起。
男子不耐烦让人进来,是个小孩。
小孩递给男子一纸条,转身出去。男子摊开纸条,一看,立即从窗跃出,往城南奔去。
枫树林。
那庆香楼男子和一柔弱女子,立于树前。
“玲儿,你上哪去了?”那男子雷严苗一把抱过女子:“我早上去找你……”
女子一脸冷漠,努力挣扎推开雷严苗,冷声道:“你放开我。”
“怎么了?玲儿!”雷严苗有些惊慌,她从未这么对待过他。
“不敢高攀雷公子,哼!”
“玲儿,你是怎么了?你说清楚啊。你让人带纸条过来,不是为了和我斗气,对不对?
”雷严苗紧紧收紧手臂,不放心上人离开。
女子停止了挣扎,嗔怨的眼神望着男子,玉手抬起,捶打男子:“你家有钱有势是你的
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稀罕!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我……我……省得被人说攀龙附
凤。呜呜……”女子貌似很伤心地伏在雷严苗胸口抽泣。
雷严苗慌了手脚:“不会不会,怎么会呢?谁说的?是谁这么放肆?!不哭不哭……乖
……”
两人纠缠半晌,女子说要回去临时住处那。
到了屋前,女子低头拽着雷严苗的袖子不放。
几不可闻的声音:“今天你赔我……”
雷严苗惊喜万分,却又不敢过于喜形于外,小心翼翼的看女子神色,一同进了屋子。
破杀
深夜,赣城,雷宅书房。
急促的敲门声“笃笃笃”及呼吸不稳的无力声音“爹…”
屋内的雷一拉开门,一人立即跌入进来,是雷严苗,衣服上血迹斑斑。
雷利清慌乱站起,走前:“苗儿,怎么了?”将站立不稳的儿子扶入怀里。“啊!”一
声短促的叫声,雷利清僵硬不动,眼直直地瞪着雷严苗,嘴唇张合,好似要说什么,却很艰
难,最后口中吐出口血来。“老爷!”雷一眼见着不对,冲上前去。
雷严苗一个转身将雷利清推入雷一怀中,阻挡了雷一的攻势,一提气,蹬腿直冲屋顶,
竟冲破屋顶这样逃了出去。雷一忠心耿耿恨不得能立刻追上去,但怀里的人已经无力瘫倒,
他又扔不下。只得眼睁睁让那人逃逸而走。
“老爷!老爷!来人啊来人啊!!”雷一叫道。“咳咳……”雷利清又咳出几口血来,
勉强说道:“那……不是……苗儿……”雷一微愣:“是的,老爷,少爷不可能干这事。老
爷您别说话,我为您止下血。”
“照顾……苗儿……”可惜雷利清伤势过重,勉强说出这句话,已经强弩之末,头无力
坠下,去了。“老爷!!”雷一悲愤叫道。他倒是个忠心的。外面听到吵杂声,已经有人推
门而入,见到这场面,都惊呆了。渐渐整个雷宅喧闹如白昼。
最后,严婉婉衣衫不整地冲进书房,见到躺在地上血流满地的雷利清,凄厉惨叫一声,
便扑上前去。
而另一厢,赣城郊区,一屋子内,雷严苗睡得正熟。一身影从隔壁房间潜入,无声无息
地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会中途醒来。那身影苏瞳刚回到隔壁房,那血迹斑斑的雷严苗便从
窗口窜了进来。“如何?”苏瞳问道。“嗯,死了。”那人将脏污的衣物除去,脱得只剩白
色亵衣裤,然后将脸上易容面具除去,竟然是水玉涵。
苏瞳快意一笑:“这老匹夫,死得好。可惜我不能手刃他,为师祖和我自己复仇。”水
玉涵优雅一笑,上前将苏瞳拥入怀,说的却很暧昧:“我不就等于瞳瞳嘛,你我二人一体…
…”低头亲吻。苏瞳横他一眼,却也老实承受了他温存的吻,他能出手已是不易。
“若要趁胜打击雷家,还有个好消息。”水玉涵手抚苏瞳脸颊轻声说道。
“哦?什么?”
“两江总督到了赣城。”手从脸颊游移到耳后。
“哦。”苏瞳无意识应到,却又突然反应过来:“咦?谁?两江总督?”
“嗯,对,两江总督,好像姓梁。若是他知道,雷家居然敢私铸钱币的话……呵呵……
”水玉涵笑得好不清朗。苏瞳眼珠一转:“你今晚不用回去雷府吗?若他们发现你不在,会
怀疑到你头上的吧。”
水玉涵眯眼看了她一会,没提出反对意见:“嗯,我把衣物销毁便回去。你呢?还待在
这吗?”“不了,不想再应付他,来个消失无影踪吧。”苏瞳摊手。水玉涵嗤笑:“好无情
的人儿啊。”
“有情?那我应该告诉他,他的杀父仇人是谁。”苏瞳斜乜水玉涵。“不许!”水玉涵
箍紧女子,低头狠狠索吻。
将屋内收拾妥当,水玉涵往雷府奔去。苏瞳待他走远了,则往赣城府衙跃去。在屋顶各
房间窜达半天,瞅准了,跃进。轻轻撩开床帷,便看到了多日未见状元郎,此时正乖乖地仰
面躺着熟睡。微弱月光下,映出他那下眼睑微青,想是没有休息好。轻轻的呼吸,面孔祥和
。
苏瞳俯身,悄悄钻入被窝,趴在熟睡之人身上。看着这么乖巧的睡容,实在心痒痒,忍
不住用鼻子蹭蹭鼻子,不醒。再咬咬那人的耳朵,那人轻轻哼了一声。“文文……”苏瞳轻
声唤到。
梁纾文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