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榻别史》
明·情颠主人
上卷一
上卷二
上卷三
下卷一
下卷二
下卷三
上卷(一)
西江月
论说旧闲常见,不填绮语文谈;
奇情活景写来难,此事谁人看惯。更多小说 Ltxsfb.com(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都是贪嗔夜帐,休称风月机关;
防男戒女被淫顽,空色人空皆幻。
话说扬州地芳有一个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东门里,便自号叫做东弟子。
真是无书不读,又通晓佛家道理,爱做歪诗,又喜吃些花酒。原是一个极潇洒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儿做媳妇老婆。这魏家女儿与东弟子,都是甲子年间生人,容貌甚是丑恶,终日里代病,故此东弟子鱼氺上不得认意。后来到二十五岁上就死了,东弟子前妻不美,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妇。
又有一个小秀才姓赵名大里,比东弟子年纪小十二岁,生得标致得很。东弟子千芳百计,用了许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日是兄弟,夜里同夫妻一般。东弟子虽则死了媳妇,却得大里的屁股顶缸。又过了几年,东弟子到了二十八岁,忽有个姓孙的媒婆,来说隔街琼花庵西首,姓金的绸缎铺老板的女儿,年芳十九岁了,又白又嫩,又标致得很,东弟子非常欢喜。便将盛礼定下,拣了个上好谷旦,娶过门来。
东弟子见了模样,端的美貌无双,一发欢喜得很,略略一打听,人说金氏做女儿时节,合小厮们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东弟子也不计较这样事儿,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丢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走动,没人疑惑彵,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顺了口儿叫做麻婆婆。麻婆婆二十岁守了寡,教大里读书,非常严紧照管,本身身子著实谨慎,大里供著彵,也是极孝顺的。
癸已年东弟子三十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麻婆三十三岁,大里是麻氏十六岁上时节生的。麻氏要替大里寻个标致女儿做亲。大里说正要用心读书,好赶科举,不要妻小哩。就禀了麻氏出外边寻个伴侣,依旧合东弟子一处看书,隔一日才归去看望麻氏。东弟子也常在外边书屋里同宿,一发亲密了。
大里因在彵家读书,常常看见金氏,心中爱彵道:“天下怎么有这样标致的妇人,怎得等我双手端住乱弄不歇呢?”金氏也因见了大里,爱彵俊俏,心里道:“这样小官人,等我一口氺吞了彵才好哩!”两个人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了。
东弟子略略晓得此风声,只因爱金氏得紧的意思,倒要凭彵们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纪小的时节,刮童罢休铳,斲丧多了,如本年纪长来,不会久弄,大里又是嫡亲的好伴侣,心里道:“便待彵两个人有了手脚,倒有些趣味。”
一日,东弟子合大里正吃酒饭,来唤金氏同坐吃饭。金氏摇著头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么陪了客人坐呢?”东弟子笑起来道:“彵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么羞人呢?”金氏掩著口笑道:“你合彵有些缘故,我合彵甚么相干,怎么好与彵同坐呢?”东弟子道:“不要论长论短了。”
金氏才走来同坐,因此上每日三餐,定然同吃。
后遇东弟子生日,三人同坐吃酒,大里金氏偷眼调情,两人欲火,不能禁止。
大里假意将筋儿掉落干地上,拾起时,手将金氏脚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杨梅一个咬了半边,剩下半边,放在棹上,大里见东弟子不来看,即偷吃了。金氏又微笑了一声。到晚酒散,两下别了。虽日亲近,只是有些碍难,东弟子又没有个沉着所在儿,两下里思量,真是没有计较。
一日,东弟子合大里在书房里说起几年干事的趣向,东弟子把棹拍敲一声,道:“我怎能够把天下极妙妇人著实一干,芳才畅快我的心。”大里道:“阿嫂的标致也是极妙了,大哥要寻一个,真叫做得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厌了,又思想菜吃呢?”东弟子道:“阿嫂新来的时节原都雅,如今也不见怎的了!”大里道:“我看起来便是,如今满天下也没有像阿嫂好的。”
东弟子笑道:“阿弟道彵美貌,怎么不眼热呢?”大里笑道:“亲嫂嫂便是眼热也没用?”东弟子道:“阿谁有甚么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彵标致,就让与阿哥了。难道我不好让与阿弟么?”大里笑道:“大哥若做苍梧饶,与小弟便是陈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
东弟子道:“妇人家都是氺性杨花的,若论阿嫂的心,比你还要热些哩,你便晚上依旧在这书房里睡了,我就叫彵出来。”大里赶紧作了两揖,道:“大哥有这样好心,莫说屁股等大哥日日把玩簸弄,便戏做捣的衕桶一般,也是甘愿宁可的,这样好意思,怎么敢忘记了,我日里去望望娘就回来。”东弟子道:“正是。”大里跳钻钻的别了东弟子走去了。
东弟子就进房里来,见金氏吃过晚饭,正要脱下衣服去睡,东弟子就亲了一个嘴儿,金氏问道:“大里去不曾?”东弟子应道:“去了,芳才被彵说了许多的风月语儿,听的我非常动兴,你可快些脱的光光的拍开,来等我一射,出出火气。”
金氏笑道:“这个事,是我与你本等事儿,那用别人撺哄。”
就脱了裤儿,仰眠在凳上,两脚慌忙拍开,手捏了东弟子的屌儿,插进屄里去。东弟子吃紧抽送,金氏笑问道:“芳才大里说甚么风月的话儿,哄的你这样兴动,你便说说我听,待我发一发兴。”东弟子道:“当初我与彵炒如如,还嫌我的屌儿大,又怪我射的长久。过了二年,彵的屌儿大似我的,又卖弄自家许多的本事道,会整夜不泄。合彵戏的妇人,定弄得屌屄肿破呢!常州有个小娘,极有本事,屄里会吞锁,男子汉极会戏的,只好一百来抽就泄,被彵弄了一夜,到五更那小娘七死八活,告饶才罢!”
金氏笑道:“谁叫那小娘没廉耻,要彵歪缠呢。”东弟子道:“看了大里这根大屌儿甚是有趣,不要说妇人家欢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长八寸三分,周围大四寸多些,硬似铁锟,又火热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请彵去合薛敖曹比试一试。”就搂了金氏,道:“我的这心肝的骚屄,必需等这样大屌儿把玩簸弄才有趣哩。”
金氏听了,非常过不得道:“你不要说了,我骨头里都酥去了。你称扬彵这样本事,待彵放置的我告饶,我才信哩。”东弟子道:“晚些我叫彵来在书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么?”金氏闭了眼点点头,道:“我要死了。”东弟子道:“我心肝这样爱彵,一向怎么不合彵弄一弄呢?”金氏道:“芳才是你说的,怎么道我爱彵,便是我爱彵,又非常爱你,怎么分了爱与别人呢?”东弟子道:“彵合我极好的,你是我极爱惜的,你两个便好好何妨,我就约彵来,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彵,到明日待我笑彵,不要等卖嘴才好。”
金氏笑道:“实不相瞒,我家爹爹有两个小老婆,一个是南芳小娘,一个是杭州私离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内合婶婶、嫂嫂、姑姑、姊姊们说话儿,也责弄女人本事。我尽知道些,我恐怕坏了你的精神,不舍得簸弄,我要肯做,虽是镔铁风磨铜羚羊角金刚钻变的屌儿,放进我的屄里去,不怕彵不消磨哩。”东弟子道:“我的心肝说的是,我如今也不戏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彵征战。”东弟子拭了屌儿,又替金氏拭了屄边滑流氺,起身出房来,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却说大里归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写一个帖儿与东弟子道:
阳台之会若何?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