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对,或者做臣子的给未来王储送个礼更是合理。
花绝随便宫女找机会来看自己,反正,也习惯了,哪个人拿自己不当观赏物啊,见了自己无不尽力的去打量。
宫女等了会儿见花绝已经转头不看自己了,忙又出声招呼,“是这样的,水见大人,门房的宫女不小心,无意间扯开了捆画轴的绳子,”宫女终于又赢得了花绝的注意,“里面画的居然,”宫女在几近正午的正南房间里打个寒战,“是长大后的六帝姬殿下。”而且画的妖媚无比,把七分长相惑出十二分的婵娟,而一眼看去,最先看到的,就是……。
四帝姬是嫣然,她与荻锦这几天话题因为围绕的嫣然,听荻锦说,嫣然确实是个怕生到及至,又有那么个母亲,人情世故是陌生的与那个六世都关在神殿里的花绝差不多。
突然送来的画轴,画轴里画的内容,都是蹊跷。
“拿来。”
宫女还因为自己是幻听。
赶快抬头,却见花绝依然合着唇,虽然看着自己,却没有什么表情。
是幻听吧?
正要再低下头等,却见花绝澄清的眼眸不仅是看,可以说是盯着自己。
不是幻听吗?
连忙唱诺,起身去拿过那卷轴,小心翼翼的在花绝面前打开。
花绝的眉,密密的一促。
画里的人,她不认识,四周认识的人也是匮乏,寥寥中并未有与之半点相似的。画的细致,用情之深,颜色使的绚烂,那女子笑的柔媚,眼中却是清朗,不搭调,却也和谐。
画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颜料。
“六帝姬?”花绝纤纤玉指,遥遥一指。
宫女有一怔,这此却回神的快些。
“啊,对,这眉眼却是六帝姬无错。”宫女回答,“可是六帝姬现在却还仅是个九岁的小千金。”
画中的女子怕是十九岁不止,而且,在宫中当差这么久的宫女,居然会看不出,这女子束的是妇人的盘头。
但是,既然被人看成是六帝姬的画像,相比画中的女子与那六帝姬的亲缘是跑不了的了。至于这女子到底是谁,最直接的想法,便是六帝姬的母妃,听闻为候炽熠帝的六个子女中,四位后妃各有所出,皇后诞下二、三两位皇子,西娘娘诞下长帝姬,冷妃娘娘诞下四帝姬,余下的五皇子和六帝姬都为柔妃所出。
能与皇后匹敌,生下炽熠帝两位皇儿的柔妃,怕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想必,这画中的人儿,非柔妃莫属。
可柔妃却是在生六帝姬时寤生,没挺的过来,孩子哭响第一声的时候,就那么去了。
荻锦告诉花绝,她认为冷妃唯一奇怪的一点,就是,她不去养自己的孩子,却把柔妃的遗女当成心肝宝贝的捧着。
画卷上没有题词,没有落款。
花绝现在已不能直接看出来历,哪怕着物件上沾染多少主人的情感,设仪式怕是来不及了,荻锦就要下学回来。
花绝瞄了一眼翠生生的柳叶。
为候的四季分明,冬天是彻骨寒,夏季却灼心热,那在阳光灿烂下愈发颜色鲜艳的柳叶,此刻却静止的焉头搭脑。
画卷这事铺展在花绝面前的几上,最重的色点。
花绝落眸在柔妃参合了清朗与柔媚的脸上。
殷勤的宫女虽然发现了花绝的清凉无汗,却还是端来凉茶一壶。
低下头,花绝唇动了动,唱个音符。
门外翠生生的柳枝兴奋的摆动起来,张狂的几乎与地面平行。
这股邪风是从地向天吹的。
宫女的衣裙扬摆,惊的穿着清凉的宫女急忙用手去压。
壶嘴里射出的水柱,挺正挺正的,就浇在打开的画卷上。
风就停了。
枝条静止的不见一点动荡。
宫女手中的壶晃晃,没那住,直的就往地面上落。
花绝伸手勾住了壶柄。
刚刚还直勾勾看着被淋了凉茶的宫女因花绝的这一动作回神,下一刻七魂三魄就协商集体离家出走。
花绝拦住了宫女扯起衣袖就往画上擦的做法。
“会花,”她说,“那些吸水的纸张来。”
宫女现在完全六神无主,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也顾不得这房侧屋就是书房,飞快的就冲了出去。
花绝勾着壶柄,微笑着,把壶中剩余的凉茶浇到画卷中柔妃的脸上。
第15章
“这是啥?”荻锦围着那摊在几上,五颜六色皱皱巴巴的东西发出疑问。
“画。”简明扼要,花绝解说。
“画?”荻锦不相信的看花绝一眼,“这个?”乱七八糟的一顿渲染开的色块,谁能看出什么来啊。
“嫣然送你的。”花绝才不告诉她这是怎么造成的呢,荻锦精的像猴似的,稍给她点线索就被发现端倪了。
“是她画完画擦手的纸?”荻锦真是纳闷死了,伸手去扯,“还滴水?”奇了怪了,“花绝,你浇画了?”
被发现了?
“一个宫女送凉茶来的时候泼上了。”花绝叙述一部分事实,“你很介意?”
“介意,哈哈,”荻锦干笑,故做镇定,“怎么会介意呢,哈哈哈哈。”
不介意就好。
花绝陪着荻锦微笑。
画中,柔妃的唇,红的异样,红的诡秘,红的血腥。
血画。
不知是何人还是何物的血,不知道下了咒还是放了蛊,这动机,边是诡异。
虽然凉茶冲不去多少阴霾,但荻锦不会留这种没有了一点可观性的画在身边,就算是妹妹送的,也会扔掉,就算是她不扔掉,花绝也会诱使她扔掉。
“那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花绝专注的看着荻锦,轻着声音问。
“都这样了,让人收拾打扫了就是,”对上花绝的眼睛,荻锦打个寒战,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嫣然无故送幅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的画来,让花绝的醋坛子翻的正正?或者是花绝怀疑自己没有乖乖听话,私下还与那休眠危险的嫣然有联系,才会让嫣然有动作?那这画,真的是宫女不小心泼洒了凉茶上去,还是花绝的故意?不巧的是,荻锦她也正正有事情要求花绝,所以刹住胡思乱想的猜疑,急忙陪上笑脸,“对了花绝,”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啊,“今日是柔然的生日,冷妃娘娘请我一定要带你同去参加宴会,你。”你可不可以去啊?
冷妃?柔然?
我不就山,山却来就我。
那柔然,怕就是炽熠帝的六帝姬,柔妃的遗子吧。
而那个在亲生女儿身上下咒术的女人,为了别人的遗子,来招惹这个全国人都知道不是凡人的水见祭祀,不是借口故意挑衅,就是另有图谋。
“你要去?”花绝收了笑意,斜斜的依靠在椅上问。
“我,”果然是做错了,荻锦深呼吸,“答应了都。”看到花绝柔柔的促下眉,急忙再加一句,“我有同冷妃娘娘说,你不喜生人,或许不会同席。”
暗暗叹一口气,这冷妃算盘打的极好,想也知道,为候的长帝姬开口了,为候的水见花绝就不会拒绝,况且,花绝绝对不会放荻锦涉险,就算这是猜测,就不行。
“你若是去,我便同行。”花绝抬起头,浅浅的勾下唇角,伸手给荻锦。
接过花绝柔荑,荻锦心跳却是杂乱无章的慌乱,“你,要去?”她是想过答应了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