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大叫,早些听他的突围回济南多好?!偏偏要在这里玩什么黑虎掏心!
“七叔!”岳托很是奇怪没有称呼阿泰的官职和封爵,而是用了努尔哈赤家族中的辈分称呼。
“劳烦您领着镶白旗的兄弟在前面开路。若是您先到了济南就把这边的形向大将军禀明!我领着正红旗的
马殿后!”
“成郡王!你正红旗勇士苦战了一天。体力不支。还是我镶白旗殿后!”
“七叔!正是因为体力不支。才不能为全军打开逃生通道!七叔!有劳了!”
战场局势变得越发对岳托等不利,蒙古八旗已经溃不成军,几个旗主在亲卫家
的护卫下哭嚎着四下奔跑试图找到一条逃生的道路。但是他们过于耀眼的装束慌
间没有来得及脱下。鎏金盔甲和华丽的袍服,如同灯塔一样吸引了南中军的注意力。
倒是两白旗的包衣们,趁着黄一山等进攻方向调整之际,出全力猛扑将本来就十分薄弱的阻击兵力击穿,向东西两个方向
围而出。
眼下猬集在岳托等身旁的,只有千余名正红旗、镶白旗、镶红旗三旗的残兵败将和少数铁杆包衣。
“镶白旗的勇士们,随我来!”
勇猛有余,脑子不足的阿泰,领着手下数百
为前锋直扑东路廖冬至的方向。岳托等
紧紧跟随其后。
“大将军威武!”
一阵欢呼声传来,守汉的帅旗从长清县城方向被数百护卫着,灯火照
下,守汉金甲锦袍如同天神一般。
身后,数千长清县城冲出的民壮,手执各式兵器,将战场的天平彻底打。
廖冬至见有援兵前来,立刻将本来被阿泰奋力撕开的
子挥兵堵死,岳托等
被拦在包围圈之内。
从长清城内冲出来的丁壮民夫、衙役马快们如同打了血一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见到零散的建
或是包衣阿哈之辈,立刻猛扑上前,刀枪铁尺锁链,甚至是锄
一起招呼,将那些溃兵打成
泥。
“注意!别把打烂了!打烂了就没法子领赏了!”不时有领
的高声提示同伴们。
他们都是本乡本土之,对于这一带的地形熟悉的就像自家炕
一样。蓦地,一个衙役眼睛一亮,“兄弟们,咱们发财了!”
眼前百余的队伍踉跄着偃旗息鼓向东慌不择路,只管选择那
少荒僻之处行走。
队伍中为首一虽然盔甲
碎,但是从众
对他的态度,和身上鎏金铠甲上看,此
至少是一个甲喇章京以上的
物。
“娘的!有肥羊!招呼附近的兄弟们,一起上!大家平分赏号!”
“杀!”
一声发喊,数百名长清民壮和在附近搜索残敌的京营官兵齐声杀出,将这支小小的队伍围住。
“娘的!是岳托!!”
一名眼尖的衙役接着火把一眼便认出了被众星捧月般保护着的正红旗满洲旗主,成郡王扬武大将军岳托。不过,在这些
心目中,岳托等于十万银元!
“活捉岳托!”
“杀岳托,杀岳托!”
激烈兴奋的喊杀声再度在夜空中响起,在这通往济南的小村附近,灯火映红了天空。
在这个叫做王宿铺村的小村庄附近顿时又形成一个杀戮战场。在体力充沛,士气高昂的这数百不要命的猛冲之下,随同岳托一路冲杀出来的这百十个正红旗披甲兵,早已体力严重透支,只想早一点逃出这个巨大的包围圈。一
冲杀下,便倒下近半的
马。不过,这些
都是百战余生的
锐,虽然到了穷途末路之时,战斗力仍然远非这些民壮衙役可比。转眼之间在这王宿铺村附近便丢下了百余具的尸体,伤员及鲜血。
“王爷快走!”
一名牙喇兵奋起最后的力气将一个冲到近前的衙役砍死,喘着粗气朝身后同样是满身鲜血的岳托嘶哑着嗓子呼喊。
“走不了了!这里就是本王的最后所在了。”
一路逃过来,听得一名铁杆包衣家介绍这里的地理形势,当听说这个小村庄叫做王宿铺村时,岳托便心中一凛。犯了地名了!
“明军欲取本王命而后快!尔等可愿意随本王一道杀敌?”看着从远处蜂拥而来的民壮和京营官兵,岳托惨笑着向着身边最后的十几个
牙喇兵和家
询问。
“王爷!我们一定能够杀出去!”
一个家擦擦脸上的血迹,朝着西面狼狈奔来的几十个正红旗散兵大声吆喝着,“快过来!王爷在这里!”
“正是正红旗酋岳托!儿郎们,杀!”
借着火把的照,吴游击看得很清楚,包围圈中被几十个败兵紧紧围住的那条大汉正是被守汉悬赏十万银元的正红旗旗主王爷岳托!
“杀!”
京营官兵同那些长清当地的民壮蜂拥而上,围住了岳托这一小队马刀枪并举疯狂格刺,那些正红旗的残兵掩护着岳托且战且走,试图冲出这个包围圈。
这个包围圈顿时成为了整个战场的焦点,南中军打扫战场搜索残敌的部队立刻朝着这个方向涌来,而在战场各个角落的那些两红旗、两白旗的散兵游勇也纷纷朝这个方向奔来,试图同岳托一道冲出这个令他们濒临绝境的所在。
几番冲杀下来,围攻这一小残余敌军的主力变成了南中军吴标的队伍。营官韦达港满眼喜色的看着被包围的这百余名最后的八旗满洲残兵,再看看自己手下这数百名体力尚算充沛的官兵,“兀那
贼!识相的早早自己绑了出来投降!免得爷爷费事!”
喊了几遍没有回应,只有火把必啵燃烧的声音。
“大!不要和他们废话了。这都是些冥顽不灵的家伙,一心和朝廷叛反朝廷!”吴游击顾不得擦拭一下脸上的血迹,凑到韦达港身旁哈着腰提出自己的建议。
“也对!反正死活都是那么多钱!弟兄们,准备!上刺刀!”
一火铳齐
之后,百余名南中装备的白甲倒卧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