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依尘,秦逸,你们快回村子里看看,又有人死了!”
我将眉头皱起。
火速赶着下山,在傍晚我又见到一具尸体,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一阵检查过后,我发现他肾脏衰竭,属于正常死亡。一切并没有疑点。
可能是巧合。这是个孤寡老人,子女在外打工,只有老人一个人死在这里,尸体已经**,却没有半个伤口,应该已经死了一周以上。如果不是尸体发出味道,估计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亡。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刘博在一旁问道。
“没有,他是肾衰竭。”我做了定论。除非能进行解剖,但是这具尸体已经严重腐烂,不一定能找到真实的原因。
“梦大夫,你在这儿。”那个带我们来到郝家村的警察又走进门来,“刚才郝磊家打电话,说是家里的外婆去世了!”
我猛地一震。“去看看!”
那警察咳嗽了两声,似乎气管有问题。
“你感冒了?”我冲他问道,那警察愣了一下,“是啊,很多人都感冒了。估计是传染,前阵子我见窦和洽也感冒了。没想到他竟死在屋子里。”
感冒?
我回忆起那孩子当时的状态,似乎很是困倦。他当时唯一对我说的不需要医生的话似乎也有着严重鼻塞的状况。
“村里没有卫生所吗?”我问道。
“有,叫郝志强,现在已经在郝磊家了。”
我和众人赶到郝磊家,看到了一个满脸胡茬的邋遢大夫。正在和家属说话。
“一个礼拜前,我婆婆就犯困,好像是得了热感冒。就吃了点伤风胶囊。其他的什么也没用过,对了,还吃过降压药,天气太热了。”郝磊的媳妇冲着郝志强说道。
“没有说过疼痛或是难受的话吗?”郝志强沙哑的声音问道。
“要是她说过,就算她再不想看大夫,我也会叫你的啊。”
我顺着郝志强的眼光看了一眼床上刚去世的老人。“她的死因是什么?”
郝志强见村里的警察张小刚也跟来了。冲我回答道:“好像是心力衰竭。”
他和我的感觉一样,只是用了好像这个词语。
“小张,刘博,你们能不能回去查一下,这个村子自从夏季开始以来,一共死了多少人?”我问道。
“你觉得是传染病吗?”郝志强问道。“我记得去年夏天,也死过6个老人。”
他收拾了手上的诊包,走到我的面前。
“今年夏天真是比较巧合,先是死了三个年轻人,接着是郝刚的孩子郝小虎失踪,接着死亡,然后就是发现窦和洽、郝问萍死亡。这才过了两个月,就已经连死六人了。”
“那三个年轻人都未超过三是岁,小虎才十二对了,郝婆婆的死因是”郝志强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用火柴点上了。
“急性肾衰竭。”我回道。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嘴里咬的烟嘴狠狠吸了一口,接着低声问道:“真正的死因呢?”
我看着他,回答道:“不知道。三个年轻人、小虎、窦老伯、郝婆婆,这六个人,全是死因不明。”
“是传染病?瘟疫?”他疑惑的说道。
“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奇怪的症状,每个人表面的状况都不一样。要说是传染病”我想到这里,脑筋一闪。
“村子里感冒的人多吗?”
“嗯,最近还有三个人因为感冒太重,已经去县医院治疗了。”郝志强回答道。
又是三个?
是不是可以推测一下,三个人为单位,先是感冒,接着困倦身体困乏,不想找大夫,体内温度不一。同样的以小症状开始,在很短时间内急剧恶化。
这是共同点。
如果没有例外,那三个人也应该恶化了。对了,还有时间!
“山上的三个人最早是什么时候死的?”
“大概一周前。”郝志强说道。
那就不是三个人为单位,而是四个了,因为还有那个死去的老伯。一周死四个!
“最近还有个感冒重的,是村头郝雄的媳妇。好像是也是比较困倦的样子,我给她开过药。”
还是四个!
“我们去看看!”如果这些人是连续在同一时间死亡,就一定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出门的时候,我就看见一个制作精良的红木棺材放在院子里。
“这是”我疑惑着问道。
“村里有规矩,死后都要下葬,不采取火葬,方便人拜祭。郝家村离县上的殡仪馆很远,每次死人都要爬两个山头,家家户户也不太富裕,租车比较困难”郝志强说道。
秦逸看着棺材,眼前一亮,“那郝家村主要靠什么生活?”
郝志强指指面前的棺材,“就是做这个。郝家村三面都是山,现在棺材销路不好,改制作家具,不过做棺材却是家家户户都会一些的事情。”
“先去看看病人吧。”我冲着郝志强说道。
这次是在村头的砖瓦房,看得出这家的条件好一些,门口放着几辆摩托车。我看了一眼那媳妇,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巴不住的颤抖,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却丝毫没有声音,看上去一副极为疲倦的模样。
秦逸趴过来说道:“她在说很困,不想见人。”
得马上给她做全身检查。
我和郝志强一起协作,速度快了很多。但是结果却出人意表,一场检查下来,她只是感冒。身上的各项器官却完全正常。
我把手放到她的额头,同样很烫,可是触动手臂,却十分冰凉。
观察了一夜,除了个别的心跳过快,体温正常。没有见到什么异常。
第二天清早,我在被窝里就被周天佑拽起来了。“知道吗?去县医院的三个重感冒患者,昨天晚上去世了!”
果然。
马上得去查看那媳妇的情况!
刚到房间,只见郝志强正在给那女人做心跳bo起。“快!刚刚失去心跳!”
一旁的丈夫有些呆傻,“昨天晚上,他一直喊着找妈妈”他的目光呆滞,看上去似乎有些困倦!
在房间另一边的炕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看上去,个头不大,可能是个孩子。
难道真是一种奇怪的传染病?那应该有共同的症状才是,可是一点也不明显。秦逸听见了门口的狗叫,飘了出去。没过多久,那狗不再吱声了。
郝雄此时站在我们身后,感觉一道黑影遮挡了灯泡的光芒,慢慢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发现。屋门还是自家的屋门,他看着黑色的木门左侧的大穿衣镜,瞅见了自己面无血色的脸庞。
“啪!”的一声,穿衣镜的中间碎裂。却没有碎开。
咕咚一声。郝雄的身体一软,倒在了我的身后。
我猛地转身,一股阴风从门口传来,冰冷深入骨髓,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触及郝雄的身体,已经没了生命特征。
我想也不想,一记降魔咒甩了出去。却丝毫没有见到什么动静。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又死了一个,是吗?”郝志强平淡的说道。
我瞪圆了双眼,看到他的脸孔,一样的惨白,双眼同样黯淡无光。就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副痴呆的模样!
这不可能,刚才还在我面前生龙活虎,怎么顷刻之间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这个村子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而不是什么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