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的溜圆。我来时的路彻底不见,只有这一个出口。四周的墙壁上竟连一个窗口都没有。
邪门的厉害啊,不管是什么东西造出的鬼打墙,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
这我怎么出去?还是在封闭的石墙上找
我再回过身,石墙不见,门口大开,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四周的墙壁满是裂缝,地上的木板也都翻起,散落着转头和木条。
一个明亮的灯泡照不到整个走廊,带着嗡嗡的响声不住闪烁,走廊里黑的完全看不见。
踩着脚下咯吱吱的木板,隐约听到脚下的玻璃渣发出的摩擦声,我双手捏了手印,慢慢的进入,除了崩塌的木板后露出的转头,这个走廊什么也没有。
向右一拐!又是完整的一面墙!
我擦,你自己玩就好了。不要搞我。
呼了口气,我又要原路返回,远远看着走廊边上,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左右摇晃。
我一记紫微印拍了过去。
奇怪的是,眼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焰火。难道是个人?
随着我一步步走近,悬着的一颗心逐渐放了下来。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只光秃秃的木偶被做成了孩子的模样,吊着脖子,悬在我刚走过的房间,墙面上映出它巨大的背影。
我看到的,是它摇晃的背影。
走过去接触了一下,就是正常的木偶,没有气息。
不用说了,等我转向,房间一定变样。
果然,面前是个鞋柜,连带着两道门。手刚触碰到其中一道门把。
蓬!
木门像是炸开,直接躺倒!
我被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门竟然这么“自动化”!
姐的心脏好哇。要是换成个老头,只怕立刻就交代了。
踏着脚下的木门,眼前是一条窄小的走廊,壁纸换了颜色,在灯光下泛出青绿的光,给我一种生冷的感觉。
推开面前的门,我走进了一间杂物房,成堆的欧式深红木凳堆积在房间的右侧,几个破损的衣架摆在一旁的地上,这里有个落地窗,进入夜色的屋外正在下着大雨,雨水顺着玻璃不断的流着,视线有些不清。
应该这是一楼吧。我猜测着。
推开房门,又是一条闪着灯泡的走廊。洋馆的怪异已经让我快无语了。
这么转下去,我非饿死不可。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见到过原本的大厅,只是一间房挨着一间房不停的走着。让人有些焦躁。
我不耐烦的拉开下一道门。一个人形猛地出现在眼前!
啊!
我大叫着猛地退了一下,头顶的灯泡登时灭了!
停顿了一两秒我反应过来,捏起道咒,喘着粗气,看着房间的情况,门已经再度关上,这次,房间没有变化。
难道就在这里?
我眯起眼,平稳着呼吸,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瞬间影像,像是一件护士服,带血的护士服。只是一瞬间,似乎是个人,也似乎门后是个衣柜,只是挂着的一件衣服。
停顿了十几秒,我做好了准备,推开房门。
那人形已经不见了。房间里没有灯,但是能看到屋外闪电的光芒。
我去。
青色的地毯上满是血迹,看上去,活像一条拉扯的血线,延伸到了房间内部。顺着血迹走了进去,只见那血迹一直从地上延伸到了头顶的天花板,在上面留下一片脏污。
这又是谁留下的“大姨妈”?
完蛋了,我被秦逸彻底带坏了,就连想法也变成了他。
房间的钢琴弹起,碰的一声,房间的所有家具漂浮到了半空。一个女人的哭声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
我皱起眉头,虚空画符又拍了一个,啪!头顶的水晶吊灯顿时亮了起来,将整间房子照得通明。家具都在地上。我看到的全是幻觉。
房间连着一处走廊,在走廊的中间,是一滩粘稠发臭的血迹。在那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中,眼前闪过一道残影。一个如同行尸走肉的高瘦女人,从走廊中间走过,顷刻没了踪影。
灯泡又开始不停的闪烁,那高瘦女人,就在走廊的另一头,弯着腰,长发披散着。不知道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
嗵。走廊像是失去电力。眼前登时一片黑暗。
我的耳朵里传来了嗡嗡声,嘿嘿,心急了吧,我牵着嘴角笑了一下,虚空画起咒来。
从黑暗中猛地扑出一张*的面孔,脸上嘴巴缺了一块肉,露出了惨白的骨头,她穿着一身满是血液的护士服,双手冲我抓了过来。
“急奉北极真武真君律令!”我喝道。随着她的身子燃烧,我心里有了一丝块感。
其实它完全可以等到我彻底虚弱走不动的时候再来攻击我,那样我没有招架之力,只是耐不住性子,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现在既然她已死,结界自然就打开了吧。这么想着,我转身回去,打开了房门。
还是一间单房,并没有大厅。我可能是走得太远了。
这么想着,我走了进去,推开房屋里的另一道门,眼前一切都十分熟悉,似乎就是我进来的房间。
我去。
布下结界的,不是这个被我刚刚烧掉的护士!
我还在这个玩意的控制下。想起刚才被它吓着的经历,我不敢怠慢,拉开房门的同时,拍了一个引路符。
房间还是一样的摆设,桌子上带着一个雕塑,散落的书本还是在桌子上堆积如山,衣架上还是挂着一剑落上灰尘的呢子大衣,至于墙壁上的油画,是一个带着帽子的英俊青年。
连着开了五、六道门,我始终都在这个房间里转悠。
到了第七道门,门被锁住了。
就在这儿!我猛地回头,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原本笔直的桌子,在我面前肆意的扭摆。
我咂了一下嘴,你变吧,这样对我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你是个什么东西,最后还是趁我不留意暴起来抓我。
唉,我已经不太像一个女孩子了,没办法呵,女汉子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啊。
出人意表的,一堆灯泡从头顶砸了下来,夹着一个熊孩子的调皮笑声。
我挨着门退了一步,低头看去,地上却没有留下灯泡任何一只。
地上只有一张涂鸦的简笔画。我拾起看了看,一个女孩拿着一朵红花,脸上画了两道线,站在满是交叉的线上,在线的下端,画了一个女人躺在一个椭圆的洞里。
或许,我应该同情这个孩子
画上的孩子失去了妈妈。
身后的房门一声响动,我推测已经能打开了。
啪嗒,当我打开门的一瞬,毫不犹豫拍了一咒,面前是一张巨大娃娃的脸,占据了整个门口,从眼窝处流下一股血迹!
我的咒文拍了过去,穿透了它的皮肤,在这熊孩子的笑声中,巨脸翻转着消失掉了。
看着面前的画架,我开始有了一点熟悉。
这是那间画室,只不过这次不同的事,画室像是遭到过洗劫,不但画轴散落在地上,还有一只只散落的木偶,布满了整个房间。
我呼了口气,走到这里,应该要千万小心,因为我已经接近原点。
很有可能,这些木偶,待会都会一个个暴起。
这么想着,我开始迅速的拍咒,站在门口朝着每一个看到的木偶拍去,如果有异样,它们也会被我拍死。
小心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