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答应我你不会用。」
「除非你告诉我原因。」行歌耍赖似地以双臂环抱行风的腰,汲取他身上的温热。
「」行风沉吟一下,才坐到了床榻上,缓缓开口:「我的薄荷薰香中除了薄荷外还有陵苕、石榴籽、藏红花每一样都是避子药。这薰香对男子无妨。但若让女人长期使用,则难以受孕。」
行歌虽知藏红花功效,但听他说香囊中全都是防止女子怀孕的方子,还是感到讶异。难怪奉晴歌服侍太子六年无孕。
「你何时开始用这薰香的为什幺你不喜欢孩子吗」行歌低声地问一句。人人皆知在这皇中,对一个女人来说,孩子是女子地位的依靠,若有孩子则地位稳固多了。行风不爱晴歌吗否则为何不让她有孕
「约莫是十六岁起。那时我有过几个女人但我的子嗣必须由正妻元配诞下。」这句话行风说得小心翼翼,一边观察着行歌的反应。
「你都不爱她们吗」行歌望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清俊的面容上,带着陌生与遥远。眼前的他,可以说是相当冷情。
「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什幺是爱。」行风伸出手,想要握住行歌的手。
行歌没有拒绝他,静静地让行风牵住了自己的手指,紧紧交握,像是怕失去她的心一般。
即便行风这句话是在间接告诉自己,他爱她,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为那些女人难过。不过这些难过又能如何。太子子嗣要由太子妃诞下,是他的决定,她无从置喙。心里方明白贤妃说自己得天独厚,佔尽优势的原因。现在,她五味杂陈,因为除了同情外,她甚至有点窃喜,夹杂着自我厌恶。
原来自己并不若自己想像的那般大度。
行风凝望着行歌的双眸,亟欲探出她现在的情绪与感受。见行歌没有反抗,才放下心中的担忧。
但他会这幺做有他的理由。
当时为了攀附他,多少王公大臣送上美人。起初他并不在意,也愿意给王公大臣攀附自己的机会。登上皇位,原本就是鱼帮水,水帮鱼。只是后来才发现那些女人并没他想像中那幺单纯,有些更是世族细作。吃了几次闷亏,才利用晴歌的善妒来处理这些女人。
晴歌打击异己的手段明快,让他能够在此间建立一道推辞防线,也能藉此理由将美人转送给其他大臣建立关係,更消灭细作对东的影响。久了,贵族们也知道太子只专宠晴歌,若送美人给太子,往往都是被转送给其他大臣,惹怒太子的女人更会打入贱籍。王公大臣的族女哪堪如此羞辱,自此再没送族女过来。
如此的手段说不上好看,当然也显得自己绝情寡淡。
只是他不希望连行歌也这幺认为。他在意行歌对自己的看法。
「为我诞下子嗣。行歌。」行风声音低哑,不像是命令,反而有些请求的意味。
他当然想要她为自己生下孩子,只是没想过必须这麽早让行歌有了孩子。江行契那晚浑话搅得朝堂与禁内苑天翻地覆。唯有有了孩子,才能让行歌的地位稳固。唯有让行歌怀上皇孙,才能保行歌一时安危。
除夕夜里见楚魏帝的态度如此,行风登时下了这决定。大年初一行风便要李春堂让太医换了自己的薰香。每一味调香都是安定心神或助孕的方子。
行歌听出行风语调中的徵询意味,心里甚是震撼。从两人大婚之后,行风由霸道邪佞、不可挑衅,转而温柔放纵她的任。连方才她赶他的语气如此无礼,都没放在心上。
「嗯何时开始」行歌脸颊微热,明白行风为何担心。但听他如此直接的要求,内心还是有些羞涩与欣喜。
「爱妃今晚想要也可以。本王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行风朗笑,将行风按向床榻。
「哎」行歌双颊瞬间覆上了红霞,轻叫道:「我没这麽说明明日还要回门早些歇息也好。」
「今晚还是先玩一回吧。我怕明晚在秦家忍不住轻薄你。到时让秦家老少听见太子妃在我身下欢叫,我看你恐怕不会原谅我。」行风戏谑地说着,一边动手扯开行歌的腰带。
「胡说什幺不许你这样。明晚不可以咦明晚要在秦家过夜吗」行歌听行风这麽说,正要告诫他在秦家不许对她如此轻薄无礼,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行风的意思是在秦家过夜。
从未听过太子在岳丈家过夜的事。也因此行歌有些惊讶。
「不欢迎吗」行风此时已经扯开单衣,瞧见行歌水绿色的抹。
「我没这麽说啊嗯」行歌轻叫着,行风的手已探入了抹,抚起柔软细嫩的尖。
行歌忖度若太子在秦家过夜,无疑是昭告天下秦家在太子心中的位置,不晓得朝堂间会兴起什幺波澜。萧家又会怎幺想今日的探访变成毫无意义,太子真正信任的大臣,还是保皇党秦家而已。萧家是不是会更费心思讨好太子楚魏帝得知这件事,又会怎做
「行歌专心」行风瞧行歌若有所思走神的样子,爱抚软的手指轻弹一下尖。
「啊」行歌被他的食指这一弹,微疼而轻呼。瞬间唇瓣被行风夺取,深深浅浅地挑逗缠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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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微不可闻的衣裳窸窣声远远近近,而后踏入流云殿寝,行歌睡得昏昏沉沉。突然有只手了她的乌丝,又了她的脸颊,行歌才意识到殿内有人而转醒。随后床榻陷下,那人掀起锦被,钻进了被窝,侧躺贴在行歌身后。不过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那人是谁。
「怎幺气到不用晚膳」行风温润的嗓音在行歌耳边响起。
行歌默不作声,依旧背对着行风。行风长臂一搭,由后拥住了行歌。行风触及行歌,马上感受到怀中小人儿身体一僵。
「下去」
「嗯」行风听见行歌这句话,愣了一下。
「我说,你下去不要躺上床榻」行歌扬起声,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怒意。
「这幺有胆子赶太子啊爱妃气得不清,脑袋都胡涂了」行风搂着行歌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贴在她的头顶嗅闻她的发香。谁敢对他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只有她这傻瓜,几条命都死不够。
听了行风这幺说,行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再怎样宠溺自己的男人毕竟是楚魏朝的皇储太子,未来的天子。她那些话可都是侮辱太子,要掉脑袋的。
「可是,爱妃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幺」不待行歌回答,行风伸出手臂,凑到行歌眼前。
「看看。」行风让行歌看自己的手背。虎口上,行歌咬过的伤口还在,未完全愈合。
行歌一看,身体一震,立时明白自己理亏了。
千颜假扮萧诺雪这事不是早跟她说了吗
那她和千颜吃什幺醋
可是要她承认错误,好像有些尴尬
行风感觉行歌的身体微微扭动着,轻声笑了起来,说道:「还要生气吗傻瓜。转过来。」
行歌扭捏着,虽然知道他没发怒,但自己还想挣些面子,嘴硬扯道:「我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能证明吗」
行风搂着怀中小人儿,明知她现在无理地闹腾着,但还是没法子对她生气,轻笑着说道:「改日我让千颜在你面前撕掉那层皮,到时你可别吓得哎哎叫。」
只要想到千颜撕掉假皮时,行歌的反应,他就忍不住现在马上要千颜过来表演。
「才不会。哎呀。」行歌轻呼一声。行风见行歌不转过身,索扳过她的身子,压在她之上。
「厅里搁着饺子汤和晚膳是怎回事」行风凝视着行歌,嘴角扬着,似乎心情挺好,整个人柔软和煦如清风抚山岚。
「初一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