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说道:“太守,我朱家……”
“今日在这堂上审问的,是你朱洪和几个帮凶,不涉及朱家!”
陈止一拍惊堂木,阻止了朱洪的诉说。
陈止摇摇头,用冷硬的语气说道:“你说为了保家族千多人,莫非就能抹除了罪责?被你害死的百姓、破灭的家庭,谁又为他们说理?汉律有‘反逆’之罪,为大逆之罪,按律当夷三族!父母、妻子、同产皆弃市!”
这话说完,朱留、朱宪都坐不住了,便要出声。
好在陈止跟着话锋一转,又道:“但你毕竟有被胁迫,是以只诛首恶,将你们这几个主谋处斩,以儆效尤!”
朱洪身后的几人一听这个判决,当即都面色煞白,其中一人更是两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余下两人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偏偏束手无策,只能拿眼去看朱留、朱宪,但见两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就知不妙,转而将求助的目光落在朱洪身上。
“不可!”朱洪脸色大变,用近乎恳请的声音说道:“太守,您不可如此啊,我当时也是出于无奈,况且这是鲜卑人所为,伤人的则是当城守城,与我何干啊!”
“所以鲜卑头领的头已经悬于城门!”陈止看着朱洪,摇头说道:“埋怨当城更是胡闹,吴广书履其守土职责,乃是表率,我若惩戒,以后人人开门献城,代县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