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容他们猖獗片刻吧,建德宫毕竟君王起居所在,我等臣子也实在不便过分恣意游走。但只要他们离开宫禁范围,野地中便是待宰羔羊,岂能容他们生离国境!”
这么干看着也不是个办法,而更讨厌的是那一路晋军明明走远了、忽而又出现,更让气氛尴尬不已,于是众人也只能做厉态讪笑,以此来互相安慰。
不过此时各自心底倒是闪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此乱之后,这座建德宫是绝对不能再用了,即便不考虑眼下所承受的屈辱,单单前前后后的路径便被晋军摸了个七七八八,之后主上若还归居在此,只怕宠幸妃子的时候都要担心墙角会不会有敌国探子在听墙根,不能人道。
这些羯国权贵们,本就粗鄙少礼,忠心与否更谈不上,突然有人这么一讲,顿时有人忍不住便笑出声来,笑声中不乏浓浓的恶趣。虽然之后笑声陡然顿住,但情古怪者却越来越多,可见还是有许多人控制不住在联想那种画面。如此心迹,倒也算是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