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距离。
“孤直尽忠,死得其所,不亦快哉!待我奏见主上,必为死伤袍泽名功请封!”
祖青抹去满脸血渍,手中长剑血花翻转,之后才踏过满地尸骨,昂然拾阶而上。殿阶百余级,甲胄染血的祖青缓缓而上,身后数十名猛士拱从,已无敢阻。
大殿之内,石虎早由睡梦中被惊醒,脑难免昏沉,当得知惊变发生于殿外中军部伍之内,心内已是惊怒
加。之后也有中军将领请见
拱,但如此时刻他已经谁都不再信任,只是下令让宫
侍者各持刀剑队列警戒,不许任何
靠近大殿。而他自己也身披甲胄,横刀膝前,端坐于大殿中,整个
仿佛积寒千年的坚冰。
祖青杀穿了殿外中军禁卫之后,那些持剑惶立的宫们已经难称威胁。这些宫
们眼见到祖青浑身浴血,步步
近,周身一
煞气横流,已是心悸得手足冰凉,一名中常侍站在宦者当中,颤声道:“主、主上未有召令,祖、祖侯切勿轻忤天威,请于殿下候命……”
“忠义勤王,岂阉能阻!滚开!”
祖青怒吼一声,剑锋遥指于前,后方其部伍甲士已是鱼贯而上,将那些宫宦者或杀或逐,飞快占领此处殿阶,并将大殿团团围住。当殿上宫
被驱逐一空后,祖青亦行至殿前,抬眼去望,便看到端坐在大殿正上的石虎。
石虎同样看到了立在殿门前的祖青,他脸色变幻不定,跳跃抽搐的脸部肌甚至连一个恰如其分、或惊或怒的表
都做不出,双唇翕动,张开
便是沙哑到了极点的声音:“青
、青
,究竟何
作
?”
祖青垂剑接连刺死数名受伤倒地的宫,才将心中那
涌动的杀意稍作收敛,他昂然
殿,凝声道:“中军将军石成,藏
部伍,擅离职守,致使祸生阙下,百死莫赎!末将所率忠肝义胆,浴血奋战,捐身勤王,勇战御前,请主上诏示功罪,令内外昭然,使群
归安!”
石虎听到这话,心中再无丝毫侥幸,周身气力仿佛都被抽走,他死死盯住越行越近的祖青,中发出怨毒至极的低笑:“竖子、竖子,果然
门孽种,叛南
北!朕旧年欲谋大事时,你不过黄吻小儿罢了!”
“天命混久,祖某何幸能奉命反正,无愧先祖,无愧苍生!”
祖青此时已经跃上御座,挥剑斩落石虎膝上战刀,并割下皇袍一角以剑锋挑至石虎面前:“无墨亦可用血,请主上速速诏慰群。若勤王将士无丝毫生机可望,则石氏满门,今夜绝嗣绝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