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面的一众匈奴首领自然是没有话再说,尤其是那些对匈奴王羌渠忠心的首领,他们反而有点兴奋。他们或者没有想到族人强盛那么远,可是,眼前的利益却是看得到的。搜刮回来的战利口物资,堆积如山,足够他们在这里挥霍好一些时日了。再说,还别说,他们还真的不太舍得离开这个好地方,不会回到大漠吹风沙捱寒冻,他们也是打心底里同意。
“可是······大王。”一个首领有点担忧的道:“我也很想留在这里,享受这里的美食美女。但是,汉人就能任由我们留在这里吗?万一汉人派出大军来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匈奴王羌渠无比豪情的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想占得并州河套之地,便要有无比强大的决心!我们不仅要打败汉人的大军,还要挥军直指汉人京都,呵呵,那才是有间的天堂啊!我们只要打败了汉军,兵指汉人京都,以汉人懦弱的性子,必然会和我们谈和,这时,我们便可以向他们牵要这并州河套之地。当然,作为交换条件,本王可以委曲求全,向他们的皇帝称臣!”
不得不说,这些匈奴人还真的是狼子野心。他们早已经向汉人称臣了,再以称臣来作为交换条件,也亏他想得出来。
“只要汉人的皇帝答应了,那么明年春,我们的族人就可以大举迁徙,迁入河套之地生活。到时候,我们的人入则为民,出则为兵,本王一声令下,便可以召集几十万的大军,那时候,就不用怕汉人反悔,再派军来攻打我们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去占了他们的京都。”
“大王英明!”
一众匈奴首领听了匈奴王羌渠的话后,不禁都放下心来。
现在,他们在并州境内,可是有着二十万骑兵,汉军在短时间之内,绝对不可能一下子组织起太多的军队来攻打自己的。现在的二十万大军,还占不了一个并州,那么就注定匈奴一族永远都是生活在土地贫瘠的大漠吹风沙了。
“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要严令下面的军队,这几天抢掠了就算了,再往后,暂时不能再去抢掠,还要派出信使·让右贤王、及别的部族,让他们见好就收,抢够了就马上停止行动,再有·让他们暂时别过多屠杀汉人。”
“嗯?父王,你这又为何?”左贤王还真的看不懂父王为何要如此做了。
“呵呵,有时候,看事情要看远一点。大家想想,如果我们现在把汉人杀得太狠的话,到时候,那些汉人肯善罢干休么?那汉人皇帝又还能答应让我们占据并州么?汉人还是太多了·如果激起汉人同仇敌忾的心,我们也难以在并州站稳脚跟,所以,忍一时之手快,待我们真正在并州扎下了根,到时候,所有的汉人,一个不留!”
“孩儿明白了······”左贤王受教的跪下道。
“明白就好·现在大家也知道了本王为什么要下令,不让大家掠夺这晋阳城的事了吧?”匈奴王羌渠转头环看了一眼众臣道:“我们先要做出一个姿态,让汉人的皇帝看到·我们来到并州,是善意的,并不是随便杀人的,我们只是想来求得一块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罢了,让这里的汉人百姓慢慢的接受我们,帮助我们的族人学懂耕作衣职。”
“大王还真的深谋远虑啊,我等不及大王想得那么通透。我等必尊大王之命是从。”
一众匈奴首领出席对匈奴王羌渠跪拜。
“现在,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办的。首先,快马传令给右贤王,让他务必打下上郡·并驻守在郡城之内,作为我们的右翼防护。乌桓的五万大军,务必尽快打下上党郡,打下后,让他们就在上党郡驻守,若汉军前来·由他们先和汉军战一场,我们马上就会去给予支援。”
“是!”负责传令联络的文官应道。
“好了,今晚大家就尽庆一晚吧,再过一两天,大家准备和汉军好好战一场,只要把汉军打败了,才能逼得他们来跟我们谈和,我们才可以提出要并州。”
这晚,官衙的宴庆直闹到晚上约十一点左右,那些胡奴首领才醉薰薰的散去。
匈奴王羌渠也有点兴奋,和一众首领喝了不少醉,居然还没有一点醉意,他搂着抢回来的两个汉女回到官衙后的阁楼去征伐,直到子夜了,才沉沉的睡去。
似乎,一切都按匈奴王羌渠的设想来进行,和手下一众首领达成了共识,让他也放下心来。不用再担心那些匈奴首领不愿意待在这里。
其实,这匈奴王羌渠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哪一个匈奴人或者是那些别的异族人,他们谁不想能够在土地肥沃的地方,气候适宜的地方生活?
刘易和王越、史阿、元清四人,早便潜到了这官衙的对面的房屋顶上。伏在上面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另外的十六人,也分别有任务,刘易临时派了几人去放火烧毁那些匈奴人抢回来的粮草。这只是刘易为了预防万一,万一自己等人失手没能杀了匈奴王羌渠,那么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也有着同样的效果,没有粮食的匈奴大军,就只有尽快撒走的份。
另外,还有几人准备着刺杀得手后的退路,他们也负责着看风及牵制从别处赶来救援的匈奴骑兵。给那些骑兵制造一些混乱麻烦。还有几个王越的弟子刺客隐在暗处,辅助暗杀。
王越很有耐心,他静静的伏在屋顶上,屏气凝神,调和着自己的气息。
子夜已经过去,街道早已经安静下来,连巡逻的匈奴兵都有点懒得走动了,大多都是靠着街上的墙边缩着身子在打瞌睡。
约是凌晨四点左右,王越忽的动了一下,对刘易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他便像一只灵猫一般,嗖的一声便弹了出去。
这个时候,官衙门前,起码都有上十个匈奴兵在来回盯着,只是他们都是把手缩进了衣袖里,并不是真正的盯着四周的情况,他们只是在做出一种姿态罢了。
王越还真的可以用身轻如燕来形容,他从屋顶像一只鸟儿一样滑翔而下,直到官衙一旁的墙边,他一落地,足尖一点,身形一点都没有停顿的一下子跃上了官衙的围墙,无声的急走几步,噔的一声便窜上了一幢较高的屋顶。
由于王越的速度太快,又是一身黑衣·和夜色浑成一体,他掠过街道的时候,虽然有个别的匈奴兵察觉到头上似乎有什么,可是·他入只是抬了一下头便不再抬头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看到,王越再已经过去了。
等了一会,王越给刘易和史阿、元清打了个手势。刘易三人也几乎同时一动,窜了出去。
刚才大家都是在外面盯着里面的情况,却看不到那个匈奴王羌渠到底睡在哪一座阁楼哪一间房间里的。所以,还得要去找。
不过·王越可是一个刺杀经验丰富的刺客,他凭着经验直觉,把刘易和史阿、元清三人带到了一幢阁楼之前。
一个州郡的州府,其官衙是非常大的,里面阁楼林立,不知道的人,肯定一下子难以找到目标。
但是,前方的阁楼·明显和别的不同,除了特别的高大一点之外,守卫似乎也特别多·阁楼四周,都有守卫,而且,那些守卫都很警惕,并不像在官衙门前的那些卫兵。
“匈奴王羌渠估计就在里面,那是三层的楼阁,按理说,一般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住在第三层,所以,我可以基本肯定·他应该就是在前面的第三层阁楼里。”
王越轻轻的对刘易等人道:“史阿,一会我和你潜进去,尽量不要惊动那些守卫,刘易,你和元清在外面盯着,如果我们动手了·我们就干掉那些卫兵,注意赶来的高手,为和我史阿抵挡一会。我杀了他后,便会给你们暗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