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说的话,听颜良提醒之后,他不由张大嘴,目光一呆。
他的嘴上,还咬着一块肉呢,看到他没有一点形象可言的狼狈样子,弄得帐内坐定的众将都有点失笑。
“胡车儿,回过神来。”刘易笑道:“我要问你话,你跟我们说实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至于你投不投新汉军,这个可以容后再说。”
“哦哦……”胡车儿一听,似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老实的点头。
其实,如果让胡车儿现在就投效刘易,这让他的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太开心,因为他的心里,的确对张济是忠心耿耿的,不管张济待他为何,但始终都是他的恩人,只要张济还在,他胡车儿为张济效力是必须的,这个,或者就是古时候的人所谓的气节名节了,忠臣不事二主,一旦认了主,尤其是那些于他们有恩的主,他们还真的会对其主追随一生,永不言叛。
不过呢,胡车儿的心里,其实也不反对投靠新汉军,他也不知道为何,以前对新汉军有了一些了解,见识到新汉军的军队当中的将士是如何的,也听闻了不少新汉朝的事迹,他已经从内心里,觉得新汉朝、新汉军的确不错,他甚至都有点羡慕新汉军的军士之间的那一种深深的战友兄弟的情谊。这一切,都是他在张济的军中没有感受得到的。
最明显的,他今天与周仓的一战,他自觉敌不过周仓了,郿坞城内的将士,那些还算是他帐下军士的人,居然不开城门放他进城,连他这个主将都不让进城,眼看看着他让新汉军的人捉了去。这样的一支军队,胡车儿真心的感到绝望。
现在,他居然与刘易、与刘易帐下这么多大将一起随意的喝酒说话,这让胡车儿感到有些新鲜之余,亦感到有一种自然自如,有如他早已经和帐内众将相识相熟,大家都是至交好友在一起喝酒谈天的自在感受。他真的有点喜欢这样的一种氛围。
他的内心里,其实也早已经向往新汉军的生活,若不是因为张济是他恩人,他要报恩的话,他早就听那个黑虎的劝说,加入新汉军了。
刘易没有让他胡车儿为难,没有逼他马上投效新汉军,胡车儿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他频频的向颜良及周仓拼酒,对于大家交战之时,还拿着酒与他对饮,以及捉了他两次的周仓,胡车儿的心里还是挺有好感的。
刘易也不急着问话,待酒过三巡,差不多了,然后才问:“好了,胡车儿,现在我想知道一下郿坞里的兵力布置的情况。与其董贼藏在郿坞里的所有粮食的情况。你给我指出来。”
刘易说完,一挥手,便有军机处的工作人员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些地图拿了进来,并在军帐中间的地方,拼凑了几张桌子,把地图铺到了上面。
这是一张非常精巧的郿坞城防图,但只有外城四周的地图,上面画着郿坞的城墙,与郿坞真实的城墙差不多,连一些弯角的地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城墙之内。却不是画得很清楚,只有一些主要的建筑物,留有许多空白的地方,估计那些地方就是刘易没法派人潜进去测绘出来的地方。
这种地图,就算对地图一点都不会看的人。对着地图向他解释一下,便能看得懂了。
胡车儿倒没有推三推四。爽快的在译官的解释之下。他在地图上一一标出了郿坞城内的兵力布置情况,城内的军营,他们兵马的各兵种的防守墙段,驻扎情况等等,无一遗留,胡车儿虽然不是真正可以管治郿坞的主将。可名义上还是,所以,对城内的情况还是比较清楚的。
另外,董卓藏粮仓。在城内一共有几个,亦一一给标示了出来。
问完了这些之后,刘易再问道:“胡车儿,你有没有什么亲腹亲信,嗯,也就是他们只忠心于你的人,可否让他们为我们新汉军打开一个城门?”
听到刘易这个问话,胡车儿低下头,一声不吭。
得,看样子,胡车儿这家伙真的不知道在张济的手下是怎么混的,居然连一些属于他的亲信手下都没有。也难怪,今天城上的贼兵,看着胡车儿被周仓捉住,居然都没有一点支援,连城门都不给他开。能够有人给新汉军开门,他也不致于没有给他开门进城了。
知道城内的情况,也没有胡车儿什么的事了。交待胡车儿一声,告诉他不能逃走,便让人带他下去休息。当然,周仓会盯着他,就算胡车儿现在不肯投效自己,但等张济死后,他终于为自己效力的,对于胡车儿,刘易也不太急,因为,他并不是刘易不可或缺的必要人才,有他,可能会有许多好处方便,没有他,其实新汉军也一样。
胡车儿走后,刘易才对着地图道:“各位将军,现在大家都清楚了郿坞的情况了吧?城南,是他们重兵布防的区域,其城墙也是最牢固的,也要比另外的三面城墙高一些,这里,并不适合我们主攻。”
“呃,主公,我们还真的要强攻郿坞么?”颜良听刘易这样说,有些担心的道。
“强攻只是一个态势,我们另外想办法夺取郿坞。”刘易想也没想的道:“但不管如何,从明天开始,先肃清郿坞城外的所有障碍物,包括那条护城河,要先填平了,如此,我们可以给贼兵一个心理压力,以为我们真的会不顾一切要攻下郿坞,这样一来,他们反而不会放火焚毁粮食。最少,在城墙未破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焚毁粮食的。”
“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情报,也大致可以捕捉得准郿坞内的贼兵心理想法。”刘易为众将解释一下道:“城内的贼兵,有三分之二是张济的人,另三分之一,是董贼的亲兵。虽然,董贼的亲兵已经投了张济,但是,他们估计也不是真心的,看胡车儿所提防的情报便可以知道,他们在城内,还是各据一半城池,由董贼的一万亲兵守北门、西门。张济的人守东门、南门。另外,他们在被我们围上了之后,他们在郿坞城内,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互相开始抢夺物资,这个物资,并不是粮食,而是女人。董卓收集来的女人,在董卓亲兵的手上,眼下,郿坞城被我们围了这么久,那些贼兵早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因为女人的事,双方已经发生过不少冲突,许多次,都是胡车儿镇压下去的。别看张济另外派人暗中掌控贼兵,胡车儿只是挂了一个名头,可是,贼将当中,除了胡车儿之外,可能还真的没有镇得住场面的人了。因此,估计只要被我们填平了他们的护城河之后,城内肯定会发生动乱。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
“主公,说来说去,未将还是有些担心,不是担心攻不破郿坞。而是担心郿坞内的粮食被毁,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围困郿坞这一个月的功夫就白费了。”颜良倒还真的学会了多动脑子,懂得多思考一些问题了。
刘易摇摇头道:“如果他们之前,愿意弃郿坞而逃,那么郿坞内的粮食早被毁了。但是他们没逃,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他们更加不会毁了粮食,于他们来说,只要还有粮食在。他们还有坚守郿坞的信念,若粮食被焚了,他们就等于集体自杀,不用我们打,他们在城内的三万人马。就自己饿死了。”
“现在,胡车儿被我们捉了。那么。在暗中主持大局的人,就肯定会浮出水面来正式主持郿坞城内的一切事务,如此一来,粮食肯定更加没有问题。因为,此人一定是张济最为亲信的心腹,他一定会等着张济的命令。同时,也会希望张济或张绣他们来支援他们。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可能烧毁城内的粮食的。更何况。城内的粮食,何尝不是张济今后发展的物资?他也不舍得毁掉。”
刘易接着道:“我们如此,在肃清郿坞城外的障碍物的同时,由我与典韦、许诸、周仓等人,从军中抽出约几百个最精锐的军士,利用我们日夜骚扰他们,在他们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