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你立刻回镇,传我之令,将各冶保丁集中起来,只说要操演训练,不让任何人进出……带我们的人去,由他们负责隔绝,不让任何人接触到保丁。”周铨道。
叶楚立刻跑了出去,狄江一脸惭愧之色:“大郎,我可以做什么?”
“狄叔辛苦你,再回去一趟,想法子拖一拖徐处仁,只说……只说我亲自带人去迎!”
“他身边还有五十余人,大半是武卫营的军士,另有十余名差役和保丁。”
狄江明白周铨“亲自带人去迎”的意思,悄然说道。
周铨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狄叔辛苦了。”
狄江不敢多耽误,转身就又回了庄子,周铨独自一人坐在屋中,心里乱七八糟,许多个念头浮了出来,让他无法安心。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经历过许多事情,也历经过数次生死危机,可没有哪一次,让他心这么乱过。
除了为父亲的冒险行动担心之外,还为接下来的局面而忧虑。
“这狗官,怎么就往狄丘来了……”喃喃自语了一声,周铨眼中闪过一丝凶芒。
徐处仁可是当过宰相的,不是万不得已,只要双方还有和缓的可能,周铨都不想采取极端的手段。
“做好各种准备吧,究竟如何处置,一切,都要看徐处仁自己的!”周铨心中暗想,然后站起身,也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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