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蔡攸耳里,他此时拿出来,教训自己儿子。
“爹爹你是自家不知自家事情吧,这些年,家里对外经济,全是靠着儿子我呢。”蔡行当然也听过这个段子,不满地向父亲抗议道。
事实上,蔡行心中,家里若有谁真不通时务不知经济,那就是自己老子了。
“你还不糊涂,那怎么会将五十万贯扔进这无底洞中?”
“无底洞,那可是周铨所倡,官家也出了两百万贯的大生意!爹爹,你以前不是让孩儿多与周铨结交么,怎么现在却看不上周铨主持的事情了?”
“这……”蔡攸哑然,他总不好对儿子说,我是看上你爷爷屁股下的位置了,只要周铨能不停地为大宋赚钱,就找不到理由让你爷爷退休致仕,空出位置来给你老子!
他缓了缓,然后叹气道:“这条铁路,牵连甚广,你莫要觉得此前周铨都赚钱,这次便一定能赚。官钱投的钱,是从朱勔家里抄来的,官家不心疼,你这钱,家里能不心疼?”
“我这钱也是这几年从东海商会得来的分红,有啥心疼的……更何况,这条铁路牵连再广,可周铨出马,又如何能不成?莫非朝中有什么传闻,有人要阻挠这条铁路?这倒是稀奇了,连朱勔都被上吊了,还有人敢跳出来挡周铨的路?”蔡行啧啧称奇。
“朝中没有人敢,朝外未必没有人敢!这可不是京中之争,关系到乡野无数人,要修路,就得占地,占哪家的田宅祖坟,哪家能同意?”蔡攸说到这,冷笑了一声:“你且看吧,这条路,不但难成,而且还有可能引发一场大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