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赵桓自己不爱财货玩物,曾经亲手砸了蔡京送他的玻璃器皿,但皇位之争如此重要,口袋里没有足够的钱参与,哪里能有胜算!
甚至在徐州,他通过朱家,与一位姓龚的商人暗通声气,让此人成为他的代理人,搭上周铨的顺风车,赚了不少钱。
也正是因此,在京徐铁路沿钱,朱家颇有一些产业,不少豪绅和官员家人,都唯朱家马首是瞻,不将农会当回事,试图谋夺铁路与乡间的主导权。他们在这一次的风潮中,成了农会的重点打击对象,为此送了十余条人命,偏偏打死人的农会成员,一个个亡命到了徐州,被周铨直接送到了济州或流求。
其中甚至有两位,乃是朱家的远亲,他们的家人哭哭啼啼找到朱家,朱家除了寻赵佶告状,当然也少不得来赵桓这儿哀求。赵桓听得这消息大怒,因此连连上奏,请求赵佶惩治周铨。
李邦彦所说的不智之举,正是此事。
他听得赵桓这般说,当即苦笑道:“臣所受周铨之辱,殿下所熟知,若臣不能忍,则已与朱勔为伴去矣!臣连这种羞辱都可忍得,殿下为大事而忍小气,有何不可?况且如今,殿下要紧之事,不在周铨,而在,而在墙内!如今周铨与那一位势不两立,殿下正应曲意结好,以为外援,奈何做此不智之事!南仲等虽是正人,但行事迂阔方正,殿下不可尽用其言也!”
赵桓抿了抿嘴,他身边的耿南仲等人,只知劝他谨慎自守,一提到周铨都是义愤填膺,象李邦彦这样为他出谋划策者,还真不多见。
难道说,他真要象李邦彦所言,曲意结好周铨,先度过了如今的储位危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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