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见情形不对,商会已经启动预案,所有人员开始撤离,失去约束之后,这些百姓变得更加狂乱,他们干脆开始打砸抢,甚至还放了一把火,将东海商会的大楼都烧了起来。
政事堂里,蔡京听到这个消息时,把自己的胡须都揪下了一把,他原本昏花的老眼里,现在却闪动着慑人的寒光:“是谁带的头?”
“这个……许多人一起,寻不着带头的……”开封府尹聂昌战战兢兢地道。
“那你就是带头的,用你全家,不,全族去平息周铨之怒吧!”蔡京毫不犹豫地道。
聂昌哆嗦了一下,险些哭出来。
“下官,下官这就去彻查,一定要彻查……”
“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朝廷的宣慰使,就要出发赶往应天府……但愿周铨到时还在那儿,否则宣慰使就得去海州,哪怕赶到济州岛去,也一定要见到周铨!”蔡京冷冰冰地道。
聂昌抹着汗,快步从政事堂跑开。
回到自己的衙门中,他把当班不当班的属吏、差役都召了来:“事关重大,东海商会被砸被焚之事,定然会激怒东海公,若是不能拿住为首者,我就拿你们去平息东海公之怒!”
底下的属吏与差役们面面相觑,不待他们出声,聂昌拿着砚台往桌案上狠狠一砸:“你们只有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朝廷宣慰使出发,要么带着那些教唆挑头者的脑袋,要么带着你们的脑袋,快去办事!”
于是这些差役属吏们又作鸟兽散。
聂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都已经冬天了,却依然这么热……这个开封府的位置,果然难坐。他心中暗暗发誓,此次事了之后,哪怕告老致仕,也不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