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进门,笑声先到:“唐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长顺一脸笑意,大步的走了进来。
唐自在既不起身迎接,也不多说,仅仅一抱拳道:“好说。”
“不知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长顺一屁股坐下,明知故问道。
“上月25号,俄军奇恰戈夫部回援拉哈苏苏,兵势大减,将军为何不趁机追击?”唐自在不急不缓的问道。
长顺老脸微微拉下来,冷声说道:“少年人,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还不需要你来教我如何对敌。”
“将军如何打仗,自是不需要我来教,唐某只是怕有人故意保存实力,不肯进攻罢了。将军你说是否?”
长顺被他说中心思,却也不慌,面不改色的回道:“包不保存实力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我军比起俄军来,还是稍差一筹,因此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防守好这三亩半分地就是大幸了。”
唐自在懒得和他争吵,直言不讳道:“总参筹划大反攻,过些日子就会实行,到时将军再不敢出击,如致友军于危险之地,即便将军位高权重,也难逃军法处置。”
长顺冷哼一声道:“你这是威胁老夫吗?叶之魁都不敢与老夫如此说话,你这个还未断奶的娃娃竟然口出狂言。”
“还请将军看清楚形势再说,军政府三万新兵已经到达长春,不时就能前往宁古塔一线,要是将军还这么懈怠不前,某自会奏请大元帅,以渎职罪革下你的职。”
“你,”长顺两眼微睁,怒道:“老夫这里不欢迎你,送客!”
唐自在也懒得再说,一甩衣摆,四平八稳的走了出去。
“大人,长顺对军政府的号令是否还会阳奉阴违?”唐自在随员问道。
“这老匹夫虽然在吉林稍有威望,但随着我们军政府威势越来越盛,即便他有异心,手下将领也不见得和他同心同德,你我便去宁古塔前线,看看前线指挥副都统双龄如何做。”
唐自在对长顺很不爽,计划着策反他手下众将,架空这位吉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