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什么,没什么好省的。”
那老女人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去却是让人看了颇有几分心惊肉跳,道:“点了也没什么意思啊,这里的东西就那样,难道我还能看出什么花来?”
凌春泥强笑了一下,嘴唇微微抿起,脸上掠过一丝黯然之色。
苍老女人看着凌春泥那张如春花般娇艳柔媚的脸庞,默然片刻,慢慢伸出了手,拉住了凌春泥的一只手掌。凌春泥扶住她坐了起来,倚靠在枕头上。
老女人枯槁的手上青筋毕露皮肤干裂,与凌春泥那只洁白柔润、白腻温软的手掌放在一起,简直便像是完全两样相反的两只手,当她的手在凌春泥的手掌上轻轻抚动的时候,仿佛是一张生硬的砂纸冰冷地掠过。
凌春泥轻轻低下了头,贝齿轻轻咬紧,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过了一会,那老女人幽幽开口,轻声道:“你又漂亮了。”
凌春泥笑了笑,依然任凭她握着自己白腻温暖的手掌,一言不发,可是那老女人却是清晰地感觉到,凌春泥的手心忽然间冷了些许。她看着凌春泥柔媚娇艳的脸庞,脸色苍白,声音里却也似带了几分凄凉,低声道:“唉,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将那半张《梦昙图》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