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日之所见,举人怕还是低了,就算进士,都未尝不可。至少,放出去任一方州县,是毫无问题了。”
这句话让钱某人心中暗自得意——那帮短毛都是在他手中得到的功名,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科考,但是按大明的习惯,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称为是他的门生了。眼下周延儒承认了那些人的学问,无疑也是在夸赞他的眼力。
心下虽然大喜,嘴上却依然按照文人习惯谦逊道:
“玉绳赞誉太过,我看他们为人处事上都还稚嫩得很,当不得什么大用。”
周延儒嘿嘿一笑:
“除了那些四五十岁才登榜的,新科进士哪个不稚嫩?为人处事么,投入宦海中历练个几年,总是能学出来的。可‘官府是体现统治阶级意志的工具’这句话,我大明朝的进士,又有几个人能够明明白白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