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偕臧。”
谢道韫想:“我与子重相识、相知,是飞鸿雪泥偶然留指爪吗?”搴帘道:“子重,那吴国内史魏思恩年老致仕之后一心向佛,子重精研佛典,今日可以与魏内史论佛了。”
陈操之笑道:“想想也是奇怪,我目的是说服魏氏交出隐户,却是要去与魏内史谈论佛典。”
谢道韫问:“我读过支公的所译的《安般守意经》和《即色游玄论》、《圣不辨知论》,支公所论般若性空,其意难明,方才听子重‘泥上偶然留指爪’之句,我想这飞鸿往来,岂不是亦有一定的缘起,岂是偶然?”
陈操之道:“那四句并非佛偈,偶然感慨而已——缘起性空,相由缘现,雪泥鸿爪,亦非偶然。”
谢道韫微微一笑,放下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