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最易与南渡的北人发生冲突,所以沈氏、周氏数度起兵反叛,但无一不被镇压下去,沈氏更是沦为庶族。
会稽贺氏作为儒学世家,并不以武力著称,即便武力强横如周、沈,如何敌得晋室大军,所以贺隋听得陈操之说他贺氏要聚私兵抗法,不禁背脊冷汗,说道:“我贺氏乃诗礼传家的大族,岂容军户擅闯,贺氏前后交出四百隐户,为何还要来检籍!”声音一厉:“陈操之,谅你一无根基小儿,竟敢辱我贺氏,我明日便进京,向皇帝控告你滥用职权、扰乱乡里!”
陈操之语气平淡,说道:“贺内史要进京告状,请便,但今日莫要抗法,我等要执行庚戌土断制令。”又扫视那些执刀持杖的贺氏私兵,冷冷道:“汝等若敢对抗官府,按晋律,死罪三、徙罪六,一律剥夺户籍充兵户戌边。”
两百余名贺氏私兵面面相觑,庄园养着他们是防盗防匪,从没说过要对抗官府啊,不由得退后数步。
贺隋万万没想到陈操之敢这样来搜检贺氏庄园,这是他贺氏死敌了,一般土断官吏不敢做得这般决绝的,总要为自己留退路,而陈操之是摆明了不把他贺氏放在眼里了,但贺隋也知道,此时起武力冲突将会给贺氏带来灭顶之灾,喝道:“陈操之,莫要张狂,老夫亲自与你去郡署见戴述,再去建康见大司徒、大司马,我贺氏也是三公世家,岂能受你之辱。”
陈操之道:“贺内史要去见戴内史,要去见会稽王,恕在下有公务在身,不能相陪。”高声道:“传贺氏庄园管事、典计。”
贺铸匆匆赶到,怒喝:“陈操之,你已被解职,何敢硬闯我贺氏庄园!”
陈操之淡淡道:“我是土断司左监,施行土断的四州三十二郡我俱有权参与搜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