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操之现在这样子很有点王徽之的疏狂派头,慕容垂心里冷笑,问:“陈使臣出使秦国,何由到敝邦?”
陈操之道:“在下受人之托,专程来见吴王。”
慕容垂问:“受何人之托?”
陈操之道:“陈郡谢安石,岂非吴王三十年前神交之友?”
慕容垂浓眉颤动,蓦然记起幼时闻江东谢安神童之名,曾托人送去他畋猎得来的一对辽宁独有的白狼眊,记不得当时是一种什么心绪,或许是对谢安神童之名不服气吧,其后戎马倥偬,早将那幼年旧事忘了,未想时隔三十年,谢安还记得那件事情、还托人还礼——
慕容垂回想起儿时往事,不禁流露笑意,却突然脸色一沉,问:“陈使臣真的是为谢安石来给本王还当年之礼的吗?”与此同时,帷幕鼓风一凸,幕后杀气凛冽透出——
一旁的席宝顿时心提了起来,此时此刻,陈操之只要一言有失就会立时导致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