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安定了一些,连忙躬身大拜,开口说道:“拜见郑相公,下官李邦彦,奉陛下之意,特来慰劳郑相公与麾下军将士卒,陛下有言,郑相公收回旧土,功勋卓著,堪称楷模。”
李邦彦心虚之下,话语自然是讨好。这话语显然并非皇帝所言,而是李邦彦现编的,却是编得也并不十分通顺。
郑智闻言一笑,问道:“是哪位陛下所言?”
李邦彦闻言一愣,立马又道:“此语乃新君所言,太上皇已经离了东京南下焚香祈福。”
郑智心中了然,又问道:“新君所言,便是新官家可说要如何封赏在座诸位将军了吗?诸位将军以命相搏,才有此战之胜,重获燕云十六州,皆赖军中将士用命,可不得怠慢。”
李邦彦闻言连连点头,口中忙道:“是极是极,郑相公所言在理,却是下官出京仓促,新皇登基又才两日,所以还未详细议过封赏之事。待得下官明早入城里去,想来必然会有结果,再来禀报相公知晓。”
李邦彦的话语重点在最后,便是想回东京城内。在这军营之中,哪里能睡得安稳。
郑智也并不想留李邦彦,只道:“来人赐坐,李中书今日辛苦,且先吃上几杯,明日某便在这城外等候李中书的消息。”
李邦彦闻言心中一轻,看来项上人头是保住了,明早能回东京城内,也就安稳了许多。
却是李邦彦心中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反贼郑智,似乎并非真是要改朝换代,还是可以用条件收买的。如此李邦彦心中便更是安稳了下来。
至于怎么个条件,那便不是李邦彦一个中书舍人操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