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清晰，清晰得可怕。
颜凉子清楚地看到墨梨俯下来的脸。墨梨
邃悠远的眸子，墨梨高挺的鼻梁，墨梨形状优美的嘴唇，直至进
视野盲区，颜凉子的嘴唇上传来被啃咬的感觉。
咬得很轻，不疼，甚至还有点痒。
对方在她反抗之前固定住了她的下颚，舌尖一遍遍她的
腔，滑过她的舌底与上颌，勾住她的舌带至自己中细致地吮吸，黏湿的舔吮声与
错的呼吸一下子放大了，在厮磨的唇齿间响着。
颜凉子手指一颤，笔杆滑落，掉在纸面上。
“放开我。”亲吻的间隙，颜凉子嘴唇嗫嚅着说，津
从嘴角淌下一点，下
那里微微有些痒。
墨梨的呼吸打在她湿漉漉的下唇上，像电流一样，让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嘴唇。墨梨靠得太近了，他低冷的体温像是有了实感一样拂过她的皮肤，布满经末梢的敏感处被细致地撩拨过去，那感觉简直能让
战栗。
“放开我。”颜凉子扭过
重复了一遍，身体向后缩着，脊背撞在墙上，撞出一阵钝痛。
墨梨握住了她的脖子，手指收拢，指腹摩挲着她颈部的皮肤，打量着她无措的色，低声问着：“你经常在墨潋面前露出这种表
？”
“我想杀了他……怎么办？”墨梨贴近她的面颊，缓缓地说，语调拖得极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早已听习惯了的声音突然显得异常陌生。
“别这样啊……”颜凉子摇了摇，有点不知所措。
墨梨的手指往下滑，搭在她的领，隔着薄薄的衬衣点了点她锁骨的凹处，那动作像极了他在课上敲击讲台：“以后再像这样带着一身青青红红的痕迹来上课，我会让你站出去的。”
“……”颜凉子张了张嘴，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梦中的墨梨这么不可理喻，“您与其苛责我……不如去管管您的弟弟……”
“那就把他做成爬行类标本。”
“这过分了吧……？”
“你很心疼？”
“……”颜凉子跟这个蛇怪实在流不下去，索
闭上了嘴。
“抬。”墨梨拍拍她的后背，指尖在她露出的后颈上打了个圈。
颜凉子刚一抬，墨梨的唇便顺着她抬起的下颚滑落，从脖间辗转至胸，偶尔停滞下来用双唇捕捉到一块皮
用力吮吸，像是要把她身上原有的痕迹盖过去。
墨梨的动作跟他弟弟比起来多少有些生涩，但依旧能带来足以蛊惑心的熨贴
抚。
他的黑发顺着颜凉子被解开的衣领滑进她的衣服里，发丝微凉，发尾戳着她柔软的皮肤，像有数条细蛇爬进她的衣服，所过之处无法克制地战栗起来。
“只有我得忍着……你觉得这公平吗？”墨梨用利齿勾住她的内衣边角，抬起眸目光幽地注视着她，那双没有眼白黑得诡谲的眼睛叫不寒而栗。
颜凉子一个激灵，摇着抓起领：“您能别这样了吗……”
身处在梦中，颜凉子也觉得她不应该和墨潋的兄长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抱歉……我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墨梨低垂下眼睫，舌尖沿着她内衣的边缘舔舐，若有若无地触及到她胸前温软的皮肤，将她的体温吮进唇间，声音相贴的体间沉闷地响着，仿佛是从幽的井底传来，“我一直想割除墨潋身上曾碰过你的每个部位……将你抢夺过来，如果可以的话。”
“您这样让我很有负罪感……”颜凉子仰起讷讷地说，伸手推了推占据着她身前的墨梨，手臂有些使不上劲，当然也撼动不了对方的身躯。
或许是因为在梦中，今天的墨梨格外不正常。说起来会梦到这种事的自己……是挺可耻的。
“别这样了……放开我。”颜凉子企图劝说他。
墨梨咬住了她的内衣，尖利的牙扎进柔软的布料里，像是要把它撕开。
“停下。”颜凉子越发紧张。
“嘶啦――”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彻在空
的教室里，一同被撕坏的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颜凉子惊惧地闭上了眼睛，胳膊用力护住胸，不管不顾地往墙角缩。
隐隐有叹息灌耳中，像泛起微澜的湖水，很快平息下去。
寂静。
一片寂静。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墨梨已经消失了。视线清明，与梦中的模糊截然不同。
梦醒了……？
衣服完好无损，她抬望了望四周。
白色窗帘在风的吹拂下像海
那样涌动着，空的教室笼罩在傍晚柔和的阳光里，窗外蝉声嘶鸣。
梦醒了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颜凉子心脏一抽，向桌上望去。她的手边躺着一支没合盖的笔，一张表被她压在手肘下。她想起那是换生的评估表，平时成绩和考核之外还需要额外申请到一位教师的评估。表上有许多字迹，如潺潺流水，不像是她写的。
颜凉子想起刚刚梦中墨梨曾握着她的手写字。
也就是说……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颜凉子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晕。
虽然墨梨引诱过她许多次，但却从来没真正使用过强迫的手段――从这点上来看他与他的胞弟倒是不太一样。
颜凉子的脸慢慢红了一些，同时有些烦躁。她并不厌恶墨梨，只是对这种暧昧的关系本能地排斥。在多数伦理小说或电影中，这种关系都像雨后树根边温暖
湿的土壤，不知不觉中就会滋生出数量惊的菌虫。
她处理这类事的原则基于所有看过的虚构作品。
毕竟在此之前她没有恋经历。
“叩叩。”
有敲响了敞开的教室门。
颜凉子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抬看到了怀抱一沓文件的林檩径直朝她走来。
这是颜凉子在夏至祭过后第一次见到她。
“你看起来很烦恼。”她说，顺手将文件放在桌上。
颜凉子有些紧张：“你看到了？”
林檩坦诚地点点：“是的。”顿了顿，她又补充：“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颜凉子此时至少能确认林檩一定对她产生了很的误解。出于挽回自己名声的需求，颜凉子努力组织语言向林檩解释了这一切形成的原因――当然，这个解释中剔除了一些难以启齿的内容。
半晌，林檩踱着步子，食指半曲抵在下那儿，说道：“好好解释，他们能听得进去吧？”
颜凉子垂下：“事实上我解释过……不过我作为类的道德观好像对妖怪不太适用。”
林檩轻笑一声：“这样不就更好解决了吗？‘他们都是我的翅膀’，这么想就行了。”
“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弄得跟个
本后宫动漫男主一样……不会产生羞愧心吗……？”
林檩：“蛇类有类似的习，生理上没问题。”
“……伦理上有问题。”
林檩这个真是……
怪极了……
“不过真令吃惊……”林檩眯起双眼，“双胞胎的蛇妖……”
颜凉子：“这有什么令吃惊之处吗？”
林檩疑惑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长相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