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
“别去想了。”
沈之秋送走男人,又折回沙发。她像抚平心脏上的皱纹一样,温柔地去抚平沙发上的褶皱。其实还是想留下这些褶皱,因为是自己和他交缠在一起的四肢印上去的。
抚平褶皱之后,手机响了,她接起来。
电话是许太太打来的,一样的年纪,沈之秋是根柔软的弦,这位太太是个椭圆。
电话还没打完,陈沦已回来了,湿着黑发。
沈之秋责了他一句,丢给他一块毛巾。
陈沦看了那毛巾一眼,没接。
沈之秋低下头,看着家里精美的假花,对着许太太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
“许太太听许梁说,昨天保送结果出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陈沦坐在沙发上,闲闲翻了一页书,“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你早点告诉妈妈,妈妈可以早点替你高兴。”
陈沦没有回话。沈之秋叹了口气,回了房。
回房后才发现,右耳的珍珠耳坠却不见了。也许是做的时候掉在沙发里了。
于是打算去寻,却透过房门的间隙,看到陈沦仍坐在沙发上,手里绕着一根自己被男人扯下来的长发,眼黑森森的。
算了,沈之秋想,明天再找也来得及。
然而第二天睡醒,看见那个珍珠坠子静默地躺着枕畔,泛着冰冷的光。
沈之秋的背板结起来,她知道是陈沦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