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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棋正用心想棋,被他的忽然动作唬了一跳,白子掉到棋盘上。
咏善轻轻抚着他脖子上的伤
,“擦的是我叫
送去的药”
“嗯。”
咏善绽出笑脸,站起来到了殿门,叫一个侍候在外的内侍过来,吩咐道,“库房里有一把镏金如意扇子,带流苏玉坠的那把。你要常得富拿了去赏给太医院的张孝感。”
那内侍赶紧答应了一声,临走前又谨慎地问,“殿下,要不要告诉他,这是为什么赏他的”
“赏他就赏他还非要什么理由混账东西,快去。”咏善好气又好笑地扫一眼这个呆瓜,骂了一句,转身又回了屋里。
没想到咏棋趁这机会已经从方塌上逃走了,假装
渴,站到角落上的大柜前喝水,见咏善转回来立即瞪着他,道,“我认输。”
咏临非常欢喜,站起来舒展筋骨,边对着咏棋嘿笑,“每次都是咏棋哥哥在棋盘上欺负我,原来你也有认输的时候。这次
到我要彩
了,嗯,要什么好呢”
咏棋回瞪他,“又不是你赢得,凭什么要彩
”
咏善这才知道原来赢了彩
,玩味地打量咏棋,“我赢了,我该有彩
吧”
咏棋不语。
他从小是皇子中的老大,身份从出生时就和各位弟弟有那么一点不同,自当了太子,更不是当时的咏善这种普通皇子可以随便接近的。咏善常常偷看到咏临和咏棋说笑,自己却没这样的福分。后来接着就是咏棋莫名其妙被废,遣去南林,更没有和谁玩笑的事了。
所以咏善长这么大,似乎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咏棋这般开玩笑,虽看起来只是随
一句,心里却多少有些忐忑,瞳孔下意识微缩,盯着咏棋。
幸亏咏棋沉吟后,虽然色尴尬,总算还是嗫嚅了一句,“向来就没什么彩
,也就是输的
写一副字给赢的
。”
咏临洋洋得意道,“咏棋哥哥,过去你可把我罚惨了。这次还不
到我报仇雪恨放心,我也不会太狠,就罚你把张拟撰的棋经十三篇通通默出来”
还未说完,已经被咏善从后面拎起了衣领,晒道,“我赢的彩
,哪
到你多嘴”把咏临赶到侧殿外,关上大门。
“哥”咏临赶紧用手抵住快关上的大门,低声道,“难得他今天好一些,没象从前那么惧你,你可要抓紧机会澄清。”
咏善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明白”咏临反问,把
凑过来,仿佛唯恐秘密泄露般道,“母妃说你其实一直都很敬
咏棋哥哥,心里也为他被废不值,但碍于皇命,面上不得不对他凶一点。我本来将信将疑,没想到你竟真把他从内惩院救出来了。不过你真凶也好假凶也好,反正在内惩院把他吓得够呛也是啊,谁叫你拿烧红的如意烫他呢这苦
计可真吓
。我为了你,今天可是费了好大功夫讨他高兴,就盼着你们两个误会全消,握手言和,将来我们兄弟三
”
没有说完,咏善就把木门重重关上了。
赶走了咏临,咏善施施然回转。
咏棋这次是逃无可逃了,只好无奈地站在原地等待发落。即使咏善看起来完全一副
畜无害的模样,这个受够了“欺负”的哥哥却不争气的气息急促不稳起来。
咏善有趣地看着他,发现他的手指抓住了垂下的衣角,咏棋不会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撩
蠢动。瞬间,咏善觉得面前这羞涩惊恐的不应该是他的哥哥。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宁愿这是他的太子妃。
至少当太子抱住自己的太子妃时,太子妃绝不会哭丧着脸。
他想抱住他,亲吻他,把那漂亮的手指一根一根含进嘴里,吸吮到通红,最好把他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吸吮到永远发红,烙上属于咏善的颜色。
咏善庆幸咏棋并不知道自己脑中正转着怎样的念
,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要写什么”在咏善有趣的打量的目光下硬着
皮站了半晌,咏棋忍不住问。
咏善的目光有若实质,好像一双手在把他层层剥开,咬着他的骨
不放。咏棋一边问,一边借故移动脚步,在黄花梨大木橱前停下,取出文房四宝。这毕竟是他过去曾经住过的地方,大致也记得这些东西都摆在哪里。
而且,似乎咏善这个新主
,并没有怎么改动这座如今属于他的宫殿。
“写什么好呢”咏善在他磨墨的时候,从他背后悄悄靠近。
两
都知道那研磨墨汁的专注出于假装,完全的不堪一击。距离一点点缩短,空气从两
之间被缓缓挤压出去,咏棋察觉背上痒痒的,似乎和开始被咏善的目光刺穿的感觉有所不同,一会后,听见咏善在他身后低笑,“猜猜这是什么字”
他用指尖在咏棋背上轻轻划着,写得很快而且潦
,写完后,随意地在咏棋背上继续打了几个圈圈,仿佛一点也不打算住手,等着咏棋猜他的谜。
但咏棋一直都在沉默,低
磨墨,就象压根不想和他玩这个无趣的游戏。
“我再写一次。”咏善轻松自如地又在他背上写了一次。
“”
“猜到吗”
他的唇又贴到咏棋耳廓后了,咏棋不得不陪他玩。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
“偶。”
“哪个偶”
“无独有偶的偶。”
“错,”咏善轻声纠正,“是佳偶天成的偶,我的咏棋哥哥。”
咏棋忽然手一滑,几滴墨汁溅到桌上。他耸肩,象要回
去看,却被咏善一手抵在他背上,拦住了。
“别回
。”咏善拦着他,双手抵在咏棋背后。“不要回
。”
他的声音那么低,好像他并不是这座庞大宫殿至高无上的主
,好像害怕惊碎了什么,从此所憧憬的一去不回。
他缓缓靠上去,抵着咏棋的双手环到咏棋脖子上,象孩子一样抱住咏棋。
他总觉得自己比别
都长得快,懂得快,比任何一个兄弟都成熟,理智,但现在,他真的好想只当一个孩子。
只有孩子,才不用为自己犯的过错负责。
没有谁会永远把一个孩子犯的过失记在心上,永不原谅。
但他已经长大,大到可以做一个太子,负起天下苍生的重任,随意处置一条
命。
他已经十五岁,再也不是一个可以得到原谅的孩子。
“为我写一幅字。”咏善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松开环住咏棋的手。
咏棋低声问,“什么字”
“随你,写好了,放在桌上,等我回来看。要是我晚了回来,你就吩咐常得富给你准备午饭,太子殿你可以随意去,只是别出大殿门就好。”
咏棋听着他的叮嘱,没有动静,半晌后,才转过身来。
咏善已经走了。
侧殿的门半开着,剩下他一
,空落落的,让
浑身不安的孤寂。
咏棋低叹一声,走到门前,打算把木门关上,他还真不知道该给咏善写一幅什么字才好。
一个
影忽然从门外无声无息地弯着腰钻进来,鬼魂似的,吓得咏棋后退了两步。
“谁”
“咏棋殿下,我是奉丽妃娘娘的命,来给殿下传话的。”
咏棋定了定,盯着眼前的
,回
探究窗外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