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咏善来了,稍微有了些动静。
“太子殿下来了。”
“咏善殿下。”
咏善摆手,制止了他们行礼,领着咏临往里走。
七、八个平日伺候炎帝的内侍垂手站在房门外守着,看见太子过来,蹑手蹑脚地要行礼请安,咏善态度甚为宽厚地都免了,眉目间逸出忧色,把里头比较熟络的一个管事内侍吴才唤到一边,“里头现在到底怎样太医说了些什么吗”
吴才也是惴惴的,谨慎地摇头,小声道“太医还没有出来呢。皇上四更起就说不自在了,伯惹出谣言,吩咐不许传出去,昨晚当值的是张太医,当时就过来给皇上请了脉。”顿了一顿,他看看左右,声音压得更低地道“今天一早,又传旨把陈太医立召入宫。”
咏善心头一沉。
太医之中,那老态龙钟的陈太医是最得炎帝信任的,凡是宫内有可能惹出大事的诊脉,必要经这人之手,炎帝才信得过。
上次咏善腿伤被咏升告发,炎帝派来的正是这个陈太医。
这次若不是出了大事,炎帝怎会一大早就下旨召他进宫
咏善一边想着,一边对已经没别的要禀报的吴才挥挥手,打发他回原处,他瞅一眼炎帝密闭的房门,一溜内侍人墙似的守在门外,廊下被特许带剑驻宫的侍卫数量也翻了倍,怎么看都是如临大敌的阵势。
他心上像压了一块看不见形状的大石,沉甸甸的难受,面上却还能勉强把持得住,只留着一脸为人子的担忧牵挂。
咏临最藏不住心事,看咏善和吴才嘀咕完,赶紧过来问“咏善哥哥,父皇到底怎样了真的病重了吗”
“闭嘴”咏善蓦地低喝,不满地盯他一眼,沉声道“你胡说也不看看地方父皇正在壮年,我看大概是最近天气严寒冷着了一点,即日就能大好。”
“可”
“别说话了。太医在里面呢,有什么话,一会儿等他们出来问过了再说。”
咏临这次还算听话,闭了嘴,闷闷地和哥哥在廊下站着。一连几天的暖冬日过去,今天恰好是个翻脸寒天的日子,天渐渐亮了,北风却越吹越刺骨。咏善恍若不觉,垂手默默站着,好像个雕塑似的,咏临皮厚肉粗,倒也真的乖乖和咏善一道等着,没再给咏善惹祸。
正在熬时间,又有一人径自入了宫门,仿佛因为是一路小跑过来,并没有看四周,到了咏善咏临面前,才猛地剎住脚,喘着气,不敢太大声地打招呼,“是太子殿下咏临哥哥也来了”
原来是咏升。
看来也是刚刚听见消息,换了正装赶过来请安的。
咏临最无心机,和宫廷里谁都混得不错,和咏升打个招呼,还伸手搭了搭他肩膀,“好久不见了,五弟。你也赶着过来请安太医还没出来,我们兄弟先等等吧。”
他其实也多少知道淑妃不但和丽妃不睦,和谨妃也有明争暗斗,但在他眼里,妃子们斗就斗,兄弟却始终是兄弟,也说不上谁好谁不好。
咏善见到咏升心情就更糟,冷眼看着咏临还傻乎乎和咏升接话,差点想踹这个小笨蛋一脚出气。
想是这么想,做却又是另一回事,咏善拿出当哥哥的样子,对咏升温言道“这么冷的天,亏你对父皇有这个孝心,还跑着过来了。既然来了,我们一起站着等等吧。”
一边说话,一边暗中盘算等下咏升若提起恭无悔的事,要怎么应付。
大概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咏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