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呢”
晨露听他提到周浚,略一思量,道“这位周大将军,还有位贴身心腹囚在诏狱之中呢”
“那个跟周贵妃有苟且之事的”
元祈有些恼怒,皱起了眉头。
“木已成舟,老把他关着也不是事,皇上不妨给他个恩典,让他去边塞将功赎罪。”
晨露瞧着他的情,口里若有若无的劝说着。
元祈叹了口气,走近她身边,微带无奈的将她发间的钗钿一一取下,顿时青丝如瀑,垂落而下。
“你在替他说情”
“人死如灯灭周贵妃已经仙逝,再跟计较,也没什么意义了。”
元祈摇头,断然道“你不知道为君者的忌讳”
迎着晨露泊目光,他叹息道“为君者,其实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威权不受冒犯。”
他语意森然,道“朕对此人,其实并无怀恨,只是他触犯了禁忌,若所有人都群起效仿,天子还有什么威仪可言”
晨露听着,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暗夜中,一个最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莫非元旭也是因为天子的威权才
想起前世,她杀伐决断,大权在握,此刻想来,竟是怦然心惊。
元旭,你真是忌惮我威权势重才对我起了猜忌
她微微垂眼,良久,才幽幽问道“这样的行为绝对不能宽恕吗”
元祈见她语声渺渺,仿佛有无穷幽怨,心下大为不快
“为何如此关心此人”
晨露心中一片混乱,到此有止茫然间,发间但觉轻颤,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香迷离
“朕守候一夜,其实是想给你这枝花”
雪莹亭亭的玉兰花,在发间系了个如意结,挽起无穷谴绻。元祈叹息着,近乎负气的拂袖而去,拂晓的黎明中,只留下一殿馥郁。
翌日早朝过后,元祈隐约有些后悔,自己盛气而去,未免有些小鸡肚肠了
晨露与那人根本毫无瓜葛,自己没来由的却是吃什么飞醋
他正在懊恼,却听御书房外,泰喜趋近禀道“晨妃娘娘来探视皇上了”
元祈心中一喜“宣她进来罢”
晨露款款而入,竟是一身明红氤染的曳地长裙,在日光下,隐隐透出月色花瓣纹,额前垂下累珠流苏,更映得肌肤似雪。
她平日里只着素裳,这一番精心妆扮,竟生生将清秀容颜映得出色娇媚。
“你这一身”元祈只觉得心在砰砰乱跳,他有些不自在的顾左右而言他。
“这是为今日晚宴准备的,那几个丫头撺掇着我穿上,就弄成这模样了”
晨露一扬柳眉,很不适应的凝视着这繁丽绸衣。
元祈看着她轻提裙幅,很是无奈的样子,再也撑不住,大笑出声。
此举换来佳人凌厉白眼,半晌,元祈才止笑,问道“今日是什么晚宴,朕怎么没听说”
“不过是个消夏晚宴”
晨露笑得婉约,道“是我发出的邀请。”
元祈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时之间,很难将这些闺阁琐事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