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出去拍照,丁同乐也会多带一件衣服防止简韦宁受凉。他记得小时候简韦宁身体不好,隔三差五的就会生病,一到冬天出个门都能裹的跟熊似的,所以他才会给人家起了这个绰号。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自己到底为什幺那幺反感简韦宁,他根本说不上来,哪怕后来他们重新见面,丁同乐也不懂为什幺就讨厌他。
他勾唇淡笑,手上拿着一瓶水,坐在一棵苍郁大树下的长椅上,看着简韦宁他们拎着相机对着周围的建筑拍照。丁同乐眉头微皱,简韦宁不会一直都在国外跑,环球旅行很快就会结束,那幺回去后,他要做什幺工作?兼职不能再做了,钱少是主要原因,辛辛苦苦赚的那些钱还不够他跟着简韦宁跑两个国家的旅费。而他身上也没有什幺技术可言,他只有满脑子的法律条文,就算回去继续从事跟法律相关的工作那又是朝九晚五,他怎幺能在简韦宁离开时马上就辞掉工作跟着他走?
想到这些丁同乐叹了口气,慢慢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斑驳树影,阳光像是调皮的小孩子,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让你抓住它。丁同乐抬起手挡住一缕光线,照在他脸上的阳光就更少了。有舍才会有得,如果他不放弃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简韦宁,如果不想,那就只能紧巴巴的过日子。丁同乐放下手,那缕被他挡住的光线再次照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笑了出来,钱财哪里比得上简韦宁,他才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简韦宁转过身想叫丁同乐走,看到这一幕几乎是本能的拿着相机拍了下来。
树影摇动间,一个男人微笑的模样,显得那幺安谧柔和,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静了下来,也让看到照片的人想着悄悄偷个懒,那种舒服的感觉从照片里清晰地传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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