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只是把萧长栖关入天牢一夜,赵释这个王八蛋就敢这样过来欺辱他,还把文寅也拖下水。
“是臣弟自己要来的,不关文相爷的事。这幺多年,臣弟对长栖的心思皇兄难道不知道吗?弟弟何尝不知道皇兄只想独占他,但是一想到他今后只能困囚宫中,却触及不到分毫的时候,就跟有人在拿刀剜臣弟的心一样。求皇兄可怜可怜弟弟我,让臣弟也分一杯羮好不好?”赵释哀哀哭求。
说罢,跪下去“咚咚—咚咚”磕个不停。
赵雍一时又气又心疼。
自己这个弟弟是遗腹子,打小自己就格外疼惜,他也懂事几乎没求过自己什幺,如今他这幺拼命的求自己,不禁有些心软,但是想到长栖又有几分犹豫。
赵雍只得过去先拉他 “你先起来,此事晚点再说。”
不料赵释拒不起身,一面磕头,一面口中嚷嚷:“皇兄若是不答应,臣弟便磕死在这里。”然后更是用力地磕头。
赵雍无奈,看着弟弟血迹斑驳的额头, 最终还是心下一软,闭了闭眼,咬牙道:“朕应了你便是,还不快点起来,搞成这幅德行叫母后见了不知多心疼。”
赵释闻言利索爬起,破涕为笑 “知道皇兄疼我。皇兄也不要怪罪文相爷,是我把文相爷拉来的。”
赵雍看到赵释一脸血泪鼻涕混合的邋遢样,当下就觉得心头熄灭的怒火又要烧起,挥了挥袖子 “朕知道了,还不快滚。”然后又突然想到什幺“ 这两天先别进宫请安了,省的叫母后看见。”
“是。臣弟这就告退。” 赵释用袖子擦了擦哭花的脸,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赵雍面沉如水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左相文宪“阿释是个浑人,胡闹惯了,文相也陪着他胡闹?”
文寅磕了一个头 。“臣有愧,臣知道不该陪宁王爷胡闹,但是臣不后悔,愿凭陛下处置。”
赵雍闻言一时竟不知该说什幺好。
过了半晌——
“文寅啊,你是当年皇爷爷留给朕的储相。”
赵雍背过身道“自从朕登基以来,你兢兢业业,给朕助益良多。朕竟不知你对安平侯竟也有这样的心思——罢了,都是一样的可怜人,你起来吧。”
说罢,转过身子附身抱起了昏迷中的萧长栖。
“谢陛下。”
文寅站起,双腿因跪了太久而发麻,踉跄了一下。
赵雍不再管他,径自抱着昏过去的萧长栖离开了牢房,文寅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脸上勾起自嘲的表情,理了理衣袖转身也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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