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陛下本该将此事告知臣下,可陛下却没有;陛下既是见了两国互通市易之良处,便当于朝中着重臣商议,可陛下却没有;陛下明知十万两白银意味着什么,便当收受了邺齐的赎金,可陛下却没有陛下种种作为,皆与国怨无关,只是念及私罢了。若陛下觉得这不算是任
,臣听任陛下处置,死且不惧。”
英欢只觉浑身血直直地涌至脑间,满眼一片模糊。
抬手欲扬,可手臂却沉似千钧。
她喉间有些哽咽,半晌才侧过脸,轻声道了句“沈无尘,你是良臣,朕是昏君,你可满意了”
这淡淡的几句话自她中说出,竟裹杂着莫名的忧伤。
沈无尘还当她会大怒,却不料她会是这反应。
看不见她的表,耳边只闻得她那淡漠之言,反而让他更觉心惊。
这不像是平常的皇上
沈无尘欺上前一步,“皇上,臣”
臣先前之言过重了。
可这话到了嘴边,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他竟忘了她还是个,他
脑中忽地闪过他与她初相见时。
十年前的那一春风和煦,上幸琼林苑。
她高座在上,眼清亮无物,面上稚色未褪,可出之言却内蕴大气。
她看着他笑道,沈卿,你是朕的第一个状元,这天下将来当由你们来助朕照看。
那阳光映着她的笑,照亮了在场新科进士们的脸,更照进了他的心。
自己便是在那一刻,发誓会穷尽一生之力也助她守护邰涗江山。
所以今,也才会
不择言说出那些话的罢
心中隐隐有些懊悔之意,可转瞬间思虑即过。
不论如何,她是邰涗的皇上。
她既是生在天家,便该认命
沈无尘抬眼,想开,却见英欢往里踱了两步,声音轻传过来“你退下罢,请郡一事休要再提。你今
的话,朕记在心里了。”
英欢听见他退出殿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这才一把撑上身边的御案,整个不可遏制地开始抖。
言之凿凿,所言俱对。
她还当自己没有任,其实她时时刻刻都在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