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吃的是什么”
“是良心。”
石毅说完英鸣笑了一下“那是挺倒胃
。”
手里的水喝了两，石毅把杯子随手放在旁边，英鸣看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我挺好威赛能给你开什么条件。”
电影合约对演员来说确实是一份很大的诱惑，但是对石毅这种
来说，压根跟废纸一样。
石毅笑了笑“你猜。”
“不是说你们两个公司接下来有合作”
“为了谈这个连商业机密都泄露出来了啊”石毅冷笑了一下，然后点点
“开出的条件是价格比之前下降5个点。”
那份合同涉及的金额，大概够英鸣拍100部电影的。
所以英鸣扬了下眉“挺下本钱。”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合作内容，但是也猜得出来这条件不会低，不然石毅不会是这个态度。
至于到底石毅签没签，已经是不需要问的了。
石毅拒绝威赛那边的理由是，既然事故报告书没出来，签这些东西为之过早，也没什么意思，等报告书出来了再说。
只不过他话说的很婉转也很随意，既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儿，也明显不想多谈。
既然陈丰力说大家凭的是私
，那他就用私的态度来应付，反正那边也不可能真的
他签，拖这个字，多数是谈判上最常用的伎俩。
英鸣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有点突然的回看了石毅一眼“你喝酒了么”
“没喝。”
好歹现在的身份也是车手，何况刚才饭桌上那几个让他也实在没兴趣喝。
“没喝的话，咱开车继续走呗”
英鸣笑了一下“本来就落后家一大截了。”
“你不是不开夜路么怎么，现在这是要找死了”不久才俩才讨论过这个话题吧，当时英鸣回的那叫一个
脆。
“我不开，你开。”英鸣说完拎起随身带着的那个背包“我不敢开你不是敢么，走吧。”
他的车已经被那个ceo拿去做替代品了，从开走就没再还给他，所以后来他都是跟石毅坐一辆车。
“你就不怕咱俩一起玩儿完”
“有垫背有什么好怕的，何况你这垫背档次还不低呢。”
说的稍微文雅一点，那叫奢侈品。
石毅被英鸣这句话弄笑了，他大概看了外面的天色，拿起自己的外套“行吧，那就走吧”
大概是没想到这么晚了，两个还敢上路，石毅和英鸣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连平时会出来看一眼的服务员都没有。
所以发动了车，石毅脚下油门一踩就直接开出去了。
与其在这儿跟威赛那边的耗着，还不如在路上颠着。
英鸣坐在副驾驶上拉着车顶的扶手，车灯的可视度有限，这黑漆漆的夜色透着一
子的荒凉和秘。
鉴于路不好走，石毅开的很慢。
前后就只有他们一辆车，在路上颠颠簸簸起起伏伏，打出去的车灯在夜空中象划
了绸布一样透出来的光亮，虽然不亮，但挺醒目。
22
22、第章
开夜车其实是件挺枯燥的事，其实哪怕是白天跑长途都会容易走，就更不要说晚上黑漆漆的除了眼前这点路什么都看不清楚。
石毅开的是远光灯，扫出去满眼的石砾土坡，开了一段英鸣打开了音响，结果传出来的是一段重金属乐。
吓了俩一跳。
英鸣手快又给关上了，把cd退了出来，是个乐队的专辑。
“你还听这个”
“我压根就没开过”
这车从到了石毅手上他就没捣鼓过这些东西，因为本来也不是开车喜欢听音乐的，想不到这层。
英鸣看着手里这张cd，因为车里暗，看的不是太清楚，隐隐能看到个乐队的名字还不太熟悉，他给收到杂物箱那边，然后虽然翻了翻“这里cd还不少，你有没有什么想听的”
石毅扫了翻cd的英鸣一眼，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那个小剧场听到的歌“你手边有明天那首歌么”
“明天”
英鸣愣了一下，然后慢半拍的想到了石毅那通电话。
“你是说，那天我哼的调子”
“恩，就是那个。”
“我没随身带着。”
家里倒是有deo的cd，不过平时没把那个带在身上的。
“你们那个乐队为什么叫六个句号”听起来还挺怪。
英鸣笑了一下“六个句号不就是省略号”
他一说，石毅扬了扬眉，他有想过是不是因为这乐队的成员刚好是六个，但没想到所谓六个句号是这个意思。忍不住笑了笑“这名字起的挺有意思，谁起的”
“我。”
“恩，我也觉得象你起的。”
总觉得，大概就是英鸣喜欢的那调调。石毅转放慢速度转看了他一眼“你们乐队出过cd么”
“自己做过一张，不过，也就是搞着玩的，没发行过。”
说完英鸣很轻的哼了两句，就是明天那首歌的调子，石毅扬了下嘴角“其实你们唱的不错，可以考虑走走专业路线，我看现在很多签了公司的，水平也一般。”
“水平一般肯定有其他方面出色。”英鸣笑着歪在门边靠着，窗户开了一个小缝，能听见风声，但是并不觉得冷。
石毅挑了下眉角“所以你觉得你们不如他们”
“这种事没有什么如不如的，这个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用实力决定一切的，实话说出色的很多，能出的却没多少，这里很多东西都跟外面的想的不一样。大部分都觉得帅哥一定很容易红，美
就容易成名，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有些外貌演技都不出色，一样有观众缘。这东西很难说的，喜欢和不喜欢，都是太主观的东西，你自己说，不算数。”
英鸣难得说这么多话，他说着说着也有点放开了“不要说现在的音乐圈，到底什么东西才是流行的已经没有能够把握的准了，就说每年排着队想要签公司的这么多，签在公司里等着排队出唱片的又那么多，到底明天什么样，谁说得好”
现实这东西，就是这么回事，你想是一方面，实际能不能有那个条件去做，是另外一方面。
“看你不像这么消极的。”石毅多少有点意外。
“这不是消极。”英鸣转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淡的笑了笑“你只有清楚了
势才有可能去做对一个决定，如果你连水多
都没摸清楚，
费时间和力气，耽误的不止是你一个。”
有管这个叫做审时度势，也有说这种叫做眼力见儿。
基本上，英鸣不是一个胆小不敢上的，但也绝对不是盲目一抹黑就往墙上撞的，跟他不是没栽过，痛苦完了，怎么也得长点教训。
希望之后再失望的这折腾，不是都撑得住的，乐队不是一个，每个的心思不同，他也不希望把大家这点热都给磨没了，那就真的是没劲了。
石毅对这句话倒是比较认同“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确实是事儿的前提。”
“所以，反正我这几个哥们儿也不想成角成腕儿得，大家就是喜欢音乐，凑在一起玩玩，我觉得也挺好。”偶尔也能开个小范围的剧场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