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和英鸣彼此看了一眼，最后英鸣站起来，没多说什么，转身出了病房。倒是石毅在临走的时候补了一句“董晓，威赛那个合同，英鸣到现在都没签。”
然后也没管对方的反应，带上门就走了。
病房里董晓咬着后牙瞪着被风吹起来一飘一
的窗帘，半天不说话。
英鸣出了病房也走的很慢，石毅在他旁边，看他掏出烟来就要了一根，点上之后抽了一
吐出一气“刚才那个是董晓的妈妈”
“恩，应该是吧。”
俩
也没多熟，没见过。
“都搞成这样了，这小子竟然还是这副德行。”本来就不招喜欢，受了伤简直更少一层楼。
知道石毅这是在嘲弄董晓的态度，英鸣也跟着摇了摇
。
不过两个并肩往车场走的时候，他快到车边上才解释了一句“董晓
行大概也是因为家里的
况，威赛那份合同，他愿意签，主要还是考虑到家里吧。”
自己如果将来真的失去了做演员这样一份工作，那家里几乎是没有保障的。
“当你遇到心里过不去的坎，憋在心里没办法的时候，唯一能发泄的对象就是你最亲密的，因为不怕失去，所以才会有恃无恐。”这或许是作为家很无奈的一个地方，但是，也往往都是在这种时候，才能体会到家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
放弃事业，放弃梦想，这些东西跟家的生活比起来，都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石毅在旁边没接话，只是抽了两烟，笑了笑。
29
29、第章
来医院看董晓，也就是因为是他俩救得，闹成这样，也想看看董晓的况。只是最初本没考虑的太多，直到看到董晓绪这么激动，才想着对他现在来说，见谁都是种刺激。
“你还记得之前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残废了，你会怎么样么”刚走出医院的时候，英鸣这么问了石毅一句。后者看他一眼“记得。”
“对演员来说，脸毁了，也差不多是残废了。”并不是因此就无法生活了，却足以改变一切。
石毅能明白这层关系，所以点了下“不过很多时候，那些坎不是看你怎么迈过去，而是你到底想不想迈。”
“话都是说的容易。”
这么一句算是做为评价，这个话题英鸣没有再谈，两个一直到了车上，石毅问英鸣想去什么地方吃饭。
正好是饭点，俩也都没有安排。
“我都行。”英鸣对这些从来都是无所谓的，反正什么都是吃。
石毅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对什么东西是有所谓的”从两个认识以来，英鸣大部分回答都是无所谓，随便，都行。
也不能说是应付，就是时间长了，总觉得这什么都不上心。
这多少会让不痛快。
尤其对方是石毅这种。
英鸣有点意外石毅问的这么一句，愣了一下，然后耸耸肩“吃我对来说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吃什么都是吃，只要能吃饱就行，我对这个不讲究。”
“那你总有一两样喜欢吃的东西吧”
“没有”
看着石毅一脸不太接受的表，英鸣有点无奈的扬了扬眉“真没有”
然后，那天石毅拉着英鸣去吃了自助。
有点成心。
英鸣站在自助餐厅门的时候转看了石毅一眼，一脸的要笑不笑“你真要吃这个”
“到都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石毅拖了就往里走。
现在这个时间，吃自助简直和打仗差不多，很多，取餐的也很多，两个的风格俨然成了明显的对比，一个是从排第一个就开始拿，每样都是一点点，装满一盘了也就够了。另外一个是主食拿了一堆，
鸭鱼
一样不少。
回座的时候，英鸣看着石毅那一大盘子壮观的菜“你饭量不小。”
“都是给你拿的。”
石毅倒是答的
脆。
英鸣皱了下眉“谁吃的下去这么多”
“吃不下剩着吧。”
“门不是写了剩菜罚款”
“那就罚呗”
石毅很潇洒的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咧嘴冲英鸣有点恶质的笑了一下“我倒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挑。”
其实放眼这个餐厅，来吃饭的不是成群结队的学生就是侣或者家庭聚餐，象英鸣和石毅这种俩大男坐对桌啃翅的实在不多。特别是他俩外形都很抢眼，有几个学生对着英鸣指指戳戳的样子像是已经认出他来了。
石毅慢半拍的想起来英鸣怎么说都是个公众物。
“这儿是不是有点多”
英鸣正在突击解决石毅拿的那一大盘串，听到这个问题感到好笑的抬“你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对面的略带尴尬的哈了一声“我没想到这么多。”
事实上，除了出差时住酒店的早餐偶尔有自助，石毅几乎没吃过这东西。
在他的概念里，拿着一个盘子这儿一个接一个的取菜总有点学生排队吃食堂的感觉，他多少有些别扭。
大概能想到他的心思，英鸣笑了一下，也没拆穿。
基本上，他吃东西的速度并不算慢。
不过也不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那种，感觉就是一个接个挺有规划的在吃。石毅除了偶尔用叉子戳两块胸脯的，动手的时候很少。
自助餐的味道一般都称不上多好。
勉强能下咽。
石毅本来拿了那么多东西，只是为了稍微整一整英鸣。因为对方那
调调让他忍不住有打击的欲望，既然他说只要能吃饱什么都不挑，他就故意拿了一堆占肚子的东西。
谁知道半个小时过去了，英鸣还在吃。
也不吭声，闷跟完成什么工作任务一样。
石毅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打断他“你吃饱了么”
“饱了。”
英鸣答得倒是很快。
石毅扬了下眉“吃撑了么”
“撑了。”
“撑了你还吃”
或者，这话应该改成，吃撑了竟然还能吃的下去。
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显然刺激到了石毅，后者皱了皱眉“我说你吃了那么多怎么有点反应都没有”
铁胃么，还是无底
啊
英鸣一边咬了一披萨一边回他“我看不得剩东西。”
其实早就饱了。
于是他这一句撑了说完，又过了半个小时，基本上英鸣还在吃。
石毅烟都抽完两根了，看他这种吃法，觉得有点恐怖，最后只能按住英鸣的胳膊“行了，吃不下算了。”
但是英鸣只是扫了一眼“没剩东西的习惯。”然后埋继续。
等手上那根烟抽完，石毅终于没办法的叹了气，拿起叉子跟着英鸣一起解决自己造的这些孽。
最后全部吃完的时候，石毅砸店的欲望都有了。
他姿势有定狼狈的站起来“走吧。”
英鸣擦了下嘴才点点，最后喝了饮料，跟着石毅往外走。
还没走到车跟前，石毅就受不了的停了一下“我
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多东西，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