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明秋月心还不错,把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按下开机键,嘴里哼起小曲,如果有五个以上电话或者10个以上短信,就原谅他好了。
然而她刷了遍通话记录和短信,都没看见有齐延的,心想可能才开机有延迟,等了几分钟,再刷新一遍,还是没有。
她飞快拉开手提包拉链,把装着纪梵希打火机的小盒子狠狠扔进垃圾桶,坐了五分钟,她叹了气,皱着眉又从垃圾桶捡了回来,1700大洋呢。
她玩着电脑,但几乎是每隔一分钟都要看一次手机,其实十分钟都没坚持到,她就给齐延发了短信,“在哪儿呢?难不成还在陪你的系花?”
很快,齐延的电话进来了。
“秋月。”
她淡淡应了声,“你还没回宿舍吗?”
齐延沉默了会儿,“秋月,何春景况有点严重,我让她给她同学家
朋友打电话她都不打,她又这么严重,我……我走不开。”
明秋月心里燃了一团火,胸急剧起伏,“在哪个医院?我过来,你一男孩子照顾她也不方便。”
“秋月?”齐延欣喜若狂,“在新江路,民九院,你到了我下来接。”
齐延接到明秋月后一个劲儿说对不起,揽着她的腰,“宝贝儿,明天我们一起过好吗?”
明秋月推开他,“带路吧。”
明秋月见到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的何春景时,微微一愣。
她自诩为大美,见了何春景都要自愧不如,恰如春景妍丽,脸色苍白只若柔怜一捧清溪水,双眸明澈,
净,让
不敢直视。
明秋月微微一笑,“何春景,是吧?”
她点,“我是,你是?明秋月。”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是我。”她一坐在椅子上。
“你什么意思?”
她嘲讽地扬了扬嘴角,“有胆勾引我男朋友,就得做好我找上门的准备。”
“秋月。”齐延推了推她的肩膀,“别说话,有什么我出来说好吗?”
她瞪了齐延一眼,“走开。”
何春景柔柔轻笑,“我没有勾引谁。”动的眼波看向齐延,“我只是在追求他而已。”
她咬牙切齿,“用割脉这种方式?”
她愈笑,从明澈中笑出妖娆来,又有种莫名的哀戚,“是又怎么样?”
“明秋月。”齐延不顾她的挣扎打横抱起她走出病房,将她压在病房外的墙壁上。
她气急了,一拳一拳砸他的胸膛,“你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心,“秋月,何春景出身农村,父母重男轻
,她弟弟生了重病,手术费要二十万,家里拿不出来,她父母让她辍学回去嫁
,所以她才会……”他以最简单的话语解释了何春景的状况。
明秋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况,一时之间沉默了。
齐延抚上她的脸,目光温柔,“秋月,相信我。”
她定定盯着他,“我信你,但不信她。齐延,她可怜,所以你就要做她的英雄吗?”
“秋月。”
“我们分手吧。”明秋月淡淡说道。
齐延身体僵了僵,渐渐松开手,脸色沉而又平静,“秋月,我们在一起时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说,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说分手,任何时候都不能,我会当真的,且不会回。我害怕被丢下的感觉,所以无论如何,不要松开我的手。
明秋月想起这些话,恍惚,眼睁睁看着齐延转身进了病房,没有挽留,没有留恋,他的背影那么长,又那么陌生。
她这才慌了,不,她不是真的想分手,她只是想他哄哄她,只是想让他离何春景远一点儿,她没有要真的分手,没有!
但他为什么要走?他只要抱着她哄哄她就好了。
那夜明秋月是哭着回去的,盯了一夜的手机,生怕会错过齐延的电话或短信,然而都没有。
晨光照进她酸涩充血的眼里,她不适应地用手遮了遮。
行尸走般下床,洗簌,去食堂,打饭时本应拿出校园卡,不知怎么的,她拿出了手机,鬼使差的,按了齐延的号码。
然而传来何春景带着轻笑的一声,“喂。”教她没忍住在来
往的食堂“哇”地哭了出来,周围
的目光一下子全落在她身上。
她忍受着或同或取笑或疑问的眼光,不知所措,直到苏杭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
,扑进他怀里。
他带她到外面,寻了个少的地方。
“呜呜呜……我真的……真的没想跟他的分手……我是生气……”
“呜呜呜……他不哄我……他就这么走了……”
苏杭淡淡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了,秋月,既然还念着他,就去找他,哭有什么用?”
“不,我不去,他都不要我了,我不去。”她从他怀里抬起脸蛋儿,眼泪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