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会踩踏在他伤痕累累的脊背之上。他痛得晕厥支撑不住的时候,就会被盐水或拳脚弄醒。
惩罚结束了,他也学乖了许多,不敢再碰名贵的器物。宫内往来出的
从此养成了一种习惯,上下车马的时候,只要见他在附近,就会招呼他趴好了以供垫脚踩踏。
归澜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躺在香车之内。
虽然现在他有铺有盖,但他身上仍然未着寸缕,他的脚腕还锁着冰冷的铁链。他想他应该还是在龙傲池的军中。
他微微侧目就可以看见抬手能够到的地方摆放着一叠整洁的衣物,不过看颜色做工都不是他曾穿过的军服饰,他原本那些勉强可以遮羞的
布是不是已经被
当垃圾丢掉了呢于是他又将目光收回,再次放弃了穿衣的打算。身为玩物的他,根本没必要穿衣服吧他以后就只需躺着服侍他的主
。
他凝细听,能够分辨出阿茹的呼吸,她就在车厢之外。
这时,阿茹正与赶车的亲兵闲聊。
那亲兵逗趣道“大将军一早亲自向澜王索要高级马车,声声说是为了让内眷免于鞍马劳顿,澜王不敢怠慢,乖乖将明月郡主的香车送了来。阿茹姐,大将军如此宠
你,以后我们见了你是不是该换了称呼,喊将军夫
了”
阿茹嗔怒道“你这臭小子不许嚼舌
,这话让大将军听到你就有苦
了。”
那亲兵有恃无恐道“大将军正与楚国大皇子殿下在队伍前面品流养马心得,听说一会儿还要赛骑术驯良驹比高下,定然没空注意到咱们这边。”
“你小子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专心驾车。”阿茹叮嘱道,“说话别那么大声,车里还有睡觉呢。”
那亲兵虽然是听话地压低了声音,却有些打抱不平地说道“阿茹姐,车里那隶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个低贱男
。我看大将军就是图个新鲜,玩几天腻了,便会专宠阿茹姐一个
。”
阿茹自然不会对那亲兵讲真相,为了防止他再想
说,就顺着他的意思敷衍了一句道“那当然,我从小贴身服侍大将军,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大将军永远不会厌弃我的。”
“说的就是这个理。”那亲兵继续自以为是道,“阿茹姐一定不要心慈手软,免得让那个贱钻了空子迷惑了大将军。”
归澜安静地听着别的议论,只觉一
说不出的悲伤在心
流窜,怎么也压不住,比身上的伤还痛还难熬。不止那亲兵,就连他自己也是不耻于以色侍
的。可他已经沦落至此,连死都不由他,他还能做什么他早学会了忍受,他甚至必须厚着脸皮,为了能活的久一些,为了能早
获得龙傲池的信任,去讨好献媚才行。
他试图将自己当成车内一件摆设,不去听,不去想,慢慢忘却悲伤。然而他终究还是有血有有感觉的
,身上的伤可以痛到麻木,心中之伤越发难熬。
32宝马香车中
龙傲池率领的龙家军,以骑兵为主力,军中汇聚各地好马名驹。前段时间攻城略地,偶然得了一匹宝马,可惜烈难驯不肯让
骑乘。龙傲池见了楚曦玉的良驹,立刻想起了自己军中那匹宝马,就让
一并带了出来,打算回京路上抽空驯服。
龙傲池自己骑的是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良驹,名曰乌云踏雪,这马儿自落生就与龙傲池一起长大,一一马喝过同一匹母马的
,
同姐妹亲近非常。乌云踏雪聪敏健壮,颇通
,是龙傲池征战沙场的得力助手。
楚曦玉的坐骑也非凡品,名曰夜照玉狮子,这匹马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多,大蹄腕儿细七寸,竹签耳朵刀螂脖,
骨,开前胸,就象欢龙一样,通体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脚程极快,黑夜间疾行只见白光一闪踪迹转瞬即逝,是以得名。不过前段时间楚曦玉昼夜兼程一路风尘,没空打理自己的
马,夜照玉狮子灰
土脸,毛色暗淡,不仔细看绝对瞧不出这是匹白马。
昨晚夜照玉狮子就被拴在乌云踏雪身边,乍见乌云踏雪这样美丽的雌同伴,欢快地打着响鼻,意图亲近。乌云踏雪一向受龙傲池的宠
关照,除非战事吃紧,否则天天有
给刷洗,极
净,压根就不搭理灰溜溜的夜照玉狮子。
夜照玉狮子被冷落,郁闷了整晚,次见到楚曦玉,立刻蹬蹄踹腿地抗议。无奈楚曦玉的
都放在龙傲池身上,完全忽略了马儿想要刷毛的请求。夜照玉狮子只得垂
丧气,继续灰溜溜地跟在乌云踏雪的身边。
不一会儿有亲兵将那匹骄傲的宝马牵了过来。
那马儿比夜照玉狮子还高了半,全身似锦缎火炭,额
正中一线白,耳下有骨突起,腹侧四处旋状棕毛,四蹄之下弯曲如钩,宛如
上长角,肚下生鳞,蹄下有爪的蛟龙。其毛色在阳光下闪耀着诱
的红光,耀眼夺目。
乌云踏雪见了那红色的马儿,浑身激动,异常欢快,主动凑了过去。
夜照玉狮子把一歪,发出委屈的嘶鸣,彻底丧失信心,败下阵来。
楚曦玉则双眼放光望着那红色的马儿,兴奋地问龙傲池道“大将军,此马莫非是传说中罕见的名驹,赤兔胭脂兽”
龙傲池心里暗赞楚曦玉见多识广,不过她一向不恭维客套,于是平淡道“正是。此乃龙某在澜地偶得,可惜一直没空驯服。这马儿颇为烈
,军中几名马夫将它养了许久,平时喂食洗刷还行,就是不肯让
骑乘,
得急了屡屡伤
。不知大皇子殿下是否有兴趣调教此马”
楚曦玉的确有兴趣一试,不过他也没有十足把握,就先谦虚道“曦玉虽然马识马,但驯马技术一般。况且听闻这赤兔胭脂兽最为忠义,一旦认定了一个主
,便不肯再接受第二个。史书有载,前朝名将得一赤兔胭脂兽为坐骑,名将战死后,马儿不肯易主绝食殉葬。若是曦玉有幸驯服此马,岂不是占了大将军的便宜,白得了一匹良驹”
龙傲池是知晓赤兔胭脂兽的特异之处,听楚曦玉开诚布公讲出来,更觉得他是洒脱之光明磊落,值得
。她不由得豪
激
道“殿下是
中龙凤,配此良驹有何不可殿下不必顾虑,尽管放手一试。”
见龙傲池落落大方坦诚相,楚曦玉激动万分,眉飞色舞道“既然如此,曦玉就试一试。你我二
各以一个时辰为限,
流上阵,比比谁能先将这宝马驯服如何”
龙傲池应道“就依殿下,殿下先请。”
一个时辰之后,楚曦玉冠带歪斜灰土脸摔的一瘸一拐回到夜照玉狮子身边。夜照玉狮子看出主
沮丧难过,贴过去打着响鼻安慰。楚曦玉抚摸着夜照玉狮子灰扑扑的毛,喃喃道“还是我的小白懂事。”
赤兔胭脂兽依然仰挺胸骄傲嘶鸣,如同战胜的将军一样撒欢跑着,耀武扬威,逗弄着那群追赶它的兵卒马夫们,玩的不亦乐乎。
龙傲池愧疚道“殿下有否被那马儿伤到需不需要请医官来看看”
楚曦玉翻身骑上夜照玉狮子摇苦笑“曦玉献丑了。赤兔胭脂兽果然名不虚传,大将军请小心。”
龙傲池刚才一直在仔细观看,觉得寻常方法恐怕对那马儿无用,此时灵机一动,吩咐道“来,将云夫
送本将军的那根鞭子取来。”
立刻有亲兵迅速从后面行李车上将那根特制的鞭子取了来,高高举着送到了龙傲池面前。
楚曦玉一看那根黑里透红泛着血光的皮鞭,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说了一句“大将军这根鞭子很特别啊。”
龙傲池解释道“这是归澜的前主送我的礼物,打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