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疾驰而来,那人的眉宇宛若天般圣不可侵犯。
“叮当叮当”城堡顶端的钟声大作,满地暗紫色冥花迅速枯萎天地色变,从城堡尽头散发的黑暗邪光笼罩了整个世界。
圣战爆发。
源恶站在天地尽头,缓慢的睁开眼睛,那一霎,他锋利的目光却突然向女人射来
女人听到自己撕裂肺腑的尖叫
他们所住的搬迁房俗称“筒子楼”,顾名思义,整个房屋设计就像筒子般狭长简陋。他们居最底层,冬天寒冷不见阳光,夏天阴暗潮湿,住在楼上的邻居经常把垃圾直接丢在他们的院子里。蝇虫“嗡嗡”覆盖在纱窗上,一旦开了窗户腐烂腥臭的气味随着热风扑面而来。
那一年,顾听语七岁。
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他的父亲在后街卖过馄饨,摆过凉皮的摊位,现在勉强经营着一间速食面馆。顾听语每天放学后在父亲的店里吃点东西,然后打包带回家给母亲。
“小语。”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带着眼镜,身形瘦长,因为长年疲劳而带着深深的黑眼圈。男子看到年幼的儿子走来,手里抱着一只垂死的流浪猫。
“小语,”男子重复道,锅里隆起的雾气熏得他满头大汗“你先进去,爸一会给你加个荷包蛋。”
等到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拉面端上桌时,男子惊的发现,原本在儿子手中一动不动的小猫正挣扎爬起小口舔着米汤。
“爸”顾听语脸色有些苍白。
“小语,我想,还是送你去大伯家寄住吧。”男子坐在顾听语的对面,面色忧虑的看着营养不良瘦小的儿子道“妈妈,由爸爸来照顾,小语只要好好学习就行。”
年幼的顾听语固执的摇了摇头。清瘦的脸庞上湿润的眼睛有着不同于他年龄的坚定。
“我哪都不去。”
几年过去,期间大伯因为膝下无子有意想要代养乖巧听话的顾听语,但都被顾听语拒绝了。顾家有一个疯女人的事情不胫而走,邻里街坊看顾听语的眼光渐渐带着异样与怜悯。顾听语父亲的餐馆经营不善,客流越来越少,重压下瘦弱的男子最终累倒了。
整整十年,顾听语已经从还没有灶台高的孩子蜕变为可以熟练给父母做饭的少年。
顾听语回到家,阴暗的墙壁上涂着暗红色诡异的咒文,客厅里堆着父亲餐馆里需要的食材和碗具,原本就很狭窄的过道,停着一辆黑色老式自行车,整个家更像一个仓库。
“呜呜呜”卧室里传来囫囵不清的怪声。
顾听语放下书包,推门而入。房间里,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拿着口红奋力的在墙上涂抹,那些艳丽的文字好似怪的符咒,女人喃喃自语,突然又扔下口红尖叫起来
“妈妈”顾听语扑过去把女人抱在怀里,女人如困兽般挣扎着,两人僵持下,女人渐渐平静下来。
顾听语将安静下来的女人平躺在床上,正打算给她盖上被子时,突然注意到女人衣裤间湿漉一片。
女人,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