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老院长。”扶哲开口打断了老院长的思路。
见是扶哲,老院长顿时双眼放光,站起招呼着“快坐下,我正好想不通。”
“什么事能让造诣深厚的老院长都犯难了”扶哲坐到另一个石凳上,颜梦馨也随即坐下。
老院长手指点着石桌上的乐谱“就是这个,这个明明是欢快的曲调,怎么弹出来那么忧伤你看下乐谱,我弹给你听一下。”说完弹了起来。
扶哲照着乐谱听看,微微摇了摇头“节奏慢了,每个音符都慢了二拍。”
“噢,是吗”老院长停了下来,拿过曲谱揉了揉眼睛仔细察看,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老了,不中用。连节拍都看错了。”
再弹一次时,原本哀伤沉滞的曲子变得欢快了起来,一个个音符随着振动的琴弦愉悦的蹦跳出来,心情也能被乐声所带动。
一曲终罢,颜梦馨笑着鼓起了掌,连声叫好。
“呵呵献丑了。”老院长将琴小心的放在石桌上,话里暗有所指道“看来不能多停留,否则只会平添哀伤。”
扶哲心中一动,缓缓道出来意“我在找答案,想知道月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情,后来为什么又和江韵结婚。”
老院长有点诧异,但随即笑了起来,已经不年轻的脸堆了许多皱纹。他转向颜梦馨“要不我叫几个学生,陪你妻子到处逛逛吧。”
扶哲明白老院长的想法,当着现在妻子的面说前妻的故事,大多不大妥当。更何况这几天扶哲已经因为月云的事情失态了,快演出时却连情绪都无法控制好。
“不用”扶哲伸出手来,将颜梦馨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中,坦然而道“我不想对她有任何隐瞒,请告诉我一切吧。”
老院长叹了口气后,开始说起所发生的事,有些事已经从江韵的嘴里知道了,但有些却还没有
扶哲为了参加特区文史音乐部的官员职位比赛,提早一年到处进修做起准备。月云不久后发现身上出现了一些斑点,原先是一小粒一小粒,医院当做了过敏治疗。但过了一段时间,大片黑斑在这些颗粒上泛出,脸上身上都是。此时医院切片后才发现,是变异的癌细胞。
江韵走进了黑漆漆的房间,对着躲在角落里的月云轻声道“月云,扶哲又来通话了,你就跟他说几句吧。”
“不,我不愿意见他”头上披着一大块黑布的月云,坐在暗处掩面抽泣着“我不愿意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
江韵咬了咬牙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起月云扯下她头上蒙着的布盯着她看“你这副模样怎么了如果扶哲真的喜欢你,那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能接受。”
化疗让月云引以自豪的少有黑紫色长发脱落了一大半,声音的头发也在慢慢枯萎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脸上鼓起几块不规则的乌黑的斑点,在原本白净润滑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显得如此的突兀和狰狞。一只眼睛上因为一块硕大肿起的黑瘤,将她美丽的紫眸都掩盖掉了一半。
原本娇美的面容变得如恶鬼罗刹般的恐怖,身上一样的惨不忍睹,癌细胞还在蔓延,有些地方已经破裂化脓,发出阵阵恶臭。
月云尖叫着推开江韵,从地上捡起布来,蹲到角落里将布蒙在头上。
“我这副样子还不如死了的好。我不愿意见他”月云痛苦的哭泣着,她不光不愿意见扶哲,她所有人都不敢见。受不了人们看她时的表情,惊讶甚至于厌恶。在背后指指点点,不清晰的悉悉索索议论声传入耳朵里所有一切让她躲在房间再也不肯迈出去一步。
江韵心似刀绞,硬着心肠走过去,抓起月云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