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舍的阿姨妈妈们身上的貌似同色同型号厚重耐穿经用的大衣那是叫截然相反。
当然,陈墨的打扮也是精心准备过的,手织套头毛衣,格子呢裙,配一双小圆头系绊的黑皮鞋。七八成新的货色,干净整齐,很家常学生的打扮,但是手工和质量又看得出绝非路边摊贩出品。
文涛倒是吃了一惊,本以为那丫头讲求潇洒不忌,会以牛仔裤波鞋上阵呢,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准备下的这一身行头,看着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异性为了他严阵以待,他心情大好,裂了嘴想笑,却被陈墨在他身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叫你得意,叫你得意,等下次没你妈守着你的时候我再给你好看。
文涛妈妈看上去对陈墨还是比较满意的,陈墨长像虽然叫人失望了点,但胜在大气。衣服鞋子上看得出家境,言语行动间又看得出家教。初次见男友的妈妈,虽然有一点点紧张,话也说得很少,但大体上还算及格吧。
席上气氛很融洽,吃完饭后,文涛做为席上唯一的男士,当仁不让地担起付帐的义务。他妈妈很客气地说,“小陈,明年暑假和涛涛一起到家里来玩吧。”
陈墨忙笑着点头,“有空的话,一定去看叔叔阿姨和文爷爷,樊奶奶。”
他妈妈有些诧异,“家里的事文涛都跟你说了”陈墨佯作不觉,“很多年没见过文爷爷樊奶奶啦,小时候不懂事,偷了文爷爷的一本字典还放在家里呢。”文涛妈妈“哦”了一声,看着陈墨的眼由礼貌而至多了一分亲热。
这一番末来婆媳相见,对陈墨而言,倒不啻于演了一场阿庆嫂茶馆斗智。她微笑着目送文涛送他妈妈去宾馆,眼看到人已经走远看不到了,站得笔直的身子顿时如被抽掉脊椎一般,由头到脚,全身都瘫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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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贺延平
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贺延平和陈墨的气场从来就不合拍。
一开始是贺延平对陈墨家大嫂刘枫亚有一点小小的仰慕被陈墨一语戳穿,而后陈墨对贺延平的兄弟文涛的折磨让贺延平实在看不下眼。根据大家常见的tvb电视连续剧,这人生上的事,只要开始错了一点就往往是一路错到底了,而且这两个人某种程度上而言又确实有几分相似,于是,即使在两个人相识了十年之后,还有以后的说法 ̄
在某个准备吊妹妹的场合,贺延平看着周围红围绿绕,感慨道我这十年是战斗的十年,是拼搏的十年,是流浪的十年,也是孤单的十年。说得周围的妹妹同情心,仰慕心,感性心,就如平地起了一座高山一般。
陈墨笑嘻嘻地用牙签签了一块苹果放到口里嚼,“他这十年是浪费的十年,是无所事事的十年,是泡遍江南塞北佳丽的十年。”这话一出,各位妹妹的眼顿时就高山仰止,停在那个止字上了。
这时候,贺延平就会叹气,“得,陈姐姐,您高抬贵手,起码也得等小弟泡到了一个妹妹再说这话也不迟啊。”换来陈墨阴笑嘿嘿,“得,兄弟,姐姐是在做好事,挽救小红帽呢。”
陈墨也有良心稍稍不安的时候,比如刘枫亚打电话来的时候,如果那时候贺延平好死不死地正躺在旁边沙发上等着和她拌嘴,她心里会突然地想到那一年在南菀,那个年轻的男孩那样伤痛惆怅的笑容来。
作为一个黄金单身汉,贺延平的风流其实与他的身价并不相称,因为他更多的时候是在陈墨家中鬼混,也许因为陈墨家客厅够大,沙发够软,也许是贪文涛的一手好厨艺,厨房里炖着的那一锅好竹笋鸡汤。他一直高调唱着,“陈墨你坏了我的事你就得养我。”而陈墨,也并没有不耐烦赶他出去,只是在n次逼了他洗碗不遂的时候嘀咕,“早知道你这么懒我管你找个嫫母无盐。”贺延平中文底子差,没听懂她这个比喻,翻了白眼要她再说一遍时,陈墨已经进去洗碗去了。
某一次,文涛在陈墨的指甲之下也禀着做兄弟的本份,好好地规劝他找个好女孩子正正经经地过活,贺延平漫不经心地笑,“好啊,你给我再找出个陈墨出来。”看着文涛皱眉,他这才说,“你担什么心啊,我又没说赖你两口子一辈子。只是,现在到哪去能找到一个不进取不跟别人比衣服化妆品的女孩子”
文涛冷笑,“你还真敢说,你一天混的那种地方真的还有出水芙蓉不成”
贺延平眯了眼睛,目光游离,且想且笑,“这也说不定,有的家伙不照样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怎么也能找到好女孩子”
文涛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深谈,不是老婆掐得难受哪个男人喜欢关心这些婆婆妈妈的小事听他敷衍,拍了拍贺延平的肩膀就想走人。
却听到身后贺延平有些怅然地笑,“老八,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亏了,现在发现,还是你聪明。”
陈墨听了文涛转述后却并没有得意大笑,情到浓时情转薄,总是她亏欠了贺延平的吧,如果当年凌风两人真的象他们自己准备的那样毕业时就分手,各方条件都比凌风优秀而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