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车就往柳宣公司去,心想电话不接,看俺去逮你的结果路上就接到柳宣的电话,语气有些急,说是晚上不去找她了,家里有事。舒童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说,只让舒童自己记得吃饭,早点睡觉就把电话挂了。舒童很郁闷,只好让车子掉头往安绰家开,想起刚才那棍老头的屋下一旦,忍不住骂了那他一百零一遍,让你丫的乌鸦嘴
柳宣确实是有事走不开,柳容泽老先生在收到司徒核实后的报告后大发雷霆,当晚决定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要求柳宣,柳季宇等人必须到场。柳容泽虽然退下来了但毕竟是容泽的主事人,柳宣哪敢马虎,来不及去见舒童便得赶回老宅。
一进家门就见柳容泽端坐在大厅,柳季宇和柳昊柳霖都在,跟棒槌似地杵在一边。柳容泽见柳宣回来了,咳了声宣布开饭,一众人依次入席。云锦秋拉了柳宣坐在她身边,见柳宣脸色不太好,伸手在桌下按了按她的手,小声道“你外公已经都知道了。”
柳宣嗯了声,不动声色开始吃东西。席间柳季宇两次开口喊“二伯。”都被柳容泽打断。“食不言。”柳季宇只好闭嘴,同时目光对上柳宣,一个交会,狠狠瞪了一眼。柳宣心里有数,只淡淡回望,眸中的嘲弄意味十足,搞得柳季宇脸色一变,差点撂了筷子。
很快吃完饭,福婶上来收拾了餐盘,柳容泽摆摆手,走到沙发前坐下。“都过来吧。”
柳季宇父子三人忙在他对面坐下,柳宣和云锦秋一起坐到了他身边。柳容泽开门见山道“季宇,我平素待你如何。”
柳季宇忙道“二伯待我一向很好,视如己出。”
“嗯,很好。”柳容泽点头,再看向柳昊,“你呢,小昊,我平素待你如何”
“二伯公待我很好。一直栽培提拔我,我很感激。”柳昊低着头道。
“嗯。”柳容泽再点头,然后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沓文件丢在柳季宇身上,“谁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柳季宇手忙脚乱地捡了起来,凑到眼前一看,脸色唰一声便白了。“二伯,这”那沓子文件正是司徒在收到柳宣提醒后做出的相应调查,关于他挪用公款另行注资的前后始末,司徒调查地清清楚楚。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柳容泽平静开口。“你没有。好,那我来说。季宇,吃这顿饭前,你还是我的侄儿,有些话我不想说,现在饭吃完了,你”
“二伯”“二伯公”柳季宇与柳昊柳霖同时喊,柳季宇似已预料到柳容泽会说什么,“二伯,您听我解释”
柳容泽色不变,丝毫不吃他这一套,径直道“你私自挪用的三千万,就当我送给你父子这些年为容泽做事的酬劳,我不追究。你手上百分之七容泽的股份现在我做主回收,即日起,你父子三人可以出去自立门户,不必再委身容泽旗下了。”
“二伯”柳季宇仍想垂死挣扎,被柳容泽摆摆手制止。“你的行为如果叫其他股东知道,后果如何,你很清楚。季宇你是聪明人,知道怎样选择是对你最好的。最后,我再警告你父子一遍。”柳容泽淡淡开口,“小宣是我唯一的孙女,也是我柳容泽唯一承认的继承人,如果她有什么事,我的家产全部拿去做慈善,一毛都不会给你们留你们任何人谁再敢伤她一根汗毛,别怪我不念容昌的情分”
柳宣眼看着柳季宇父子三人狼狈离场,看了眼犹然气鼓鼓的外公,想起他刚才那样强烈明白地表示对自己的维护,心头感动,忍不住道“外公,谢谢你。”不是没想过由外公出面来解决柳季宇父子的问题,可也从没想到,一向顾念旧情的外公竟会如此不留余地地赶走了柳季宇父子,全心维护于她。
柳容泽哼了声,“谢我做什么谁叫我福气不到,半抔黄土盖脚的人了,膝下就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柳宣知道柳容泽为了她喜欢女人的事心里始终有气,始终过不去,也不和他顶嘴,只笑道“总之我知道,外公您最疼我了。”
“哼。”柳容泽面上有些松动,嘴上仍是不肯服软,拄着拐棍在地上戳了戳,看看柳宣,“过来。”
“嗳。”柳宣乖乖走了过去,在柳容泽身前蹲下,将脸颊枕在他膝头上。“外公。”
柳容泽摸了摸柳宣的头,脸上隐隐浮出忧心之色却又被他强行压住,梗着嗓子道“下次再有谁阴谋害你,你就和我说你妈妈走得早,就留了你一个,你要是在我手上出个什么事,要我百年后拿什么脸去见你妈妈”
听到外公提起去世很久的母亲,柳宣心底渐伤,闻言微微一滞,轻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