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项驸马的父亲是威赫大将军项荣,当年曾从虎爪下救过先皇一命,先皇那时,便许了项家一个公主。可以说这桩婚事,是自幼订下的。”
项、项、项荣她听到了什么“驸马是项家的”
“原来弟妹不知道么这位项漠驸马”
项、项、项漠谌墨倏抬眸,重重觥影人声,叠叠百官环围中,一道高拔形影赫然入目真的是他云阳公主的新婚驸马天昱皇族新诞的娇客
耳畔,太子妃犹在侃侃而谈“这回的宴会,是为了贺云阳公主回京及新婚筹办的,说起来,她是慈定皇后唯一的骨肉,皇上对慈定皇后向来敬爱,对公主就难免爱屋及乌”
哈,原来,这堂盛宴,“他”尚占得恁大的份量谌墨弯唇而笑。
恰在此时,那高拔形影似有所觉,越过重重人影,目光投来,望见那风华昭昭的宫装美人时,隽深眸心满填错愕,心海骤起狂飙。
谌墨笑意未除,遥摇举杯相示,饮尽半盅残酒。
“驸马,驸马”云阳公主的柔声连唤,唤回了夫婿走失的心。
项漠敛息,对妻子回之宽慰一笑,“公主,有事”
“是太累了么这宫廷的席宴由来最能折腾人,要不要云阳向父皇请命,我们先行回府”
项漠竭力使视线不再向那处投去,瞥过四遭后,轻道“皇上此宴专为你设下的,你是众目所向,早退恐是不妥。”
云阳公主温婉一笑,“驸马觉得不妥,便是不妥。皇姐在那厢,我去打个问候,可以么”
“公主请便。”目送娇妻娉娉去后,他目光兜转,那地,艳影已不见。难怪近来未听她在江湖逞怪作乱的消息,原来,是回了侯府。她是侯爷之女,在皇家筵席上出现并不突兀,只是,以她的性子,怎受得了斯类拘禁的框囿
听说宴后,尚有宫廷乐坊排练的戏目上演,并有自宫外请来的杂耍博噱,这场皇家华筵,势力是月到中天才会罢兴了。可是,好无聊呢。
谌墨出了昌乐殿,殿外园内,早有成群的贵妇各踞亭榭笑语。她无意加入,只得沿着回廊,向深处行了去。
“孝亲王妃,也是一个人么”
谌墨稍怔,半晌方想起,这在廊上宫灯挑照下面目英俊、着暗色服裳的贵族男子,是广怡王,当今皇上最幼的皇弟傅珏怀,江南第一美人碧月橙的夫君。“广怡王叔,好巧。”
“是巧呢。我们,应该算得上同是天涯沦落人了罢”
谌墨黛眉浅浅颦起,唇沿似笑非笑“但不知使王叔滋生这等感慨的,是哪桩事”
广怡王淡哂“心照不宣,不是么”
“恕侄媳颟顸,侄媳怎不知何时与王叔有了这样的默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