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的音色陡觉怪异,心微疑之际,双目与正面相对人儿的一对星眸遭逢,其内星辉灿灿,竟如一个吸漩的涡转,教人难移瞳睛
“傅津,今日,你在你的府邸内闭目谢客,你不曾见过谁,谁也不曾见过你,回去,回你的府邸,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存在。你兄长傅洌携妻到太秀园赏梅,受天遣会伏袭受了重伤,切记,切记”肆意冉冉发声,步步接近,随袖散出迭魂之香。
谌霁无息掠去,接走了因广仁王手指松缓而骤失束恃的谌恕。后者在断腕之痛、遭胁之惧的夹袭下,早处昏迷。
谌墨向其弟比个手式,示意其先行撤下。
谌霁意会,颔首,举步
一道玄影如鬼魅般,破空而来
傅津是个顽敌,其人意志、意识均异于常人,若不是谌、肆两人多年的相处默契,谌墨先以音分其志,肆意揪此一线机会施以失魂之术,不会有恁此顺利的开端;而至最关键之时,强敌趁虚而入,若非肆意当即立断,将一点朱唇触上先前垂涎它已久的人口上,也不会有恁此遂意的结局。除却谌墨遭劫。
谌墨在瞧清来者目标唯自己一人时,当即放弃抵挡,亦瞪止了谌霁的援手,以前所未有乖顺随人掳去那个当下,任何声、影的轻扰,均可使肆意前功尽弃,后果是四家族面对天家恶魔的颠覆,还有
她须承认,她更怕全无抵抗能力的傅洌再遭任何不测。
这个仅是夫妻之名的夫君,明明不是随和的脾性,对她却极尽纵容。她的屡拒求欢,她的彻夜不归,她的冷讥热讽在皇室,在天家,桩桩都是罪名,而这一刀,更是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啊,是以,匕首刺下,一管热血溅回理智时,她已为两人设想好了结局孝亲王夫妇受叛匪所袭,曝尸崖下,当然,那位倒霉的孝亲王妃绝不会是她妖鱼谌墨并非善男信女,不是么
但,傅洌这个男人,硬是将结局改写,一腔血换她泪珠成串,他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傅洌,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呢”她无力阖上疲酸的双睑,喃道。
赫连铭瞥一眼车内一角呆坐半晌的这尾入网妖鱼,深邃目瞳波光明灭。
傅洌醒来,已是七天之后。
重重纱帘低垂的寝楼内,灯烛高燃,药气沉郁。他的醒转浅呻,惊醒了榻前支颐浅睡的佳人“王爷”
昏沌的眸渐趋清晰,佳人的轮廓亦由粗淡变得细致,他微拧眉。
“王爷,您要喝水么”佳人身侧静立的婢女出言恭询。
“退下。”他嗓有些许沙哑。
“是。”婢女春叶温顺撤步。
“扶我起来。”
榻前佳人微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