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叶美婢,使二皇子一见钟情。
说是“一见钟情”,或者美化了忠亲王的情感世界。只是,当那位烟笼波渺的娇怜美人进了眼界时,某种欲望即滋生了,眼当即添进掠夺,帝王家本色显露无遗。
“三弟,这便是你那位与广怡王婶面貌酷似的美婢是有些像,但比及如今的广怡王婶,更为柔美”
“二皇兄此话差了,她乃南大人送给我王妃的丫头,不是本王的。”
“不是三弟的那就是说”
“二皇兄的手受了伤,就让她为二皇兄敷药罢。”傅洌起身,抚抚胸口,“小弟话说得多了,胸口泛闷,到外面走走。”
春叶在孝亲王立起那一瞬,面色即猝然苍白这个、这个无情到极致的男人
而傅洌,并未注意到那双幽幽杏眸,径自踱出大厅。双足才至厅外土地,已听身后一声女子怆惶娇呼,温润脸上波澜未动,掀步向后园去了。
“死意意”
“臭墨墨”
“所来何事,有话快说”
“无为而至,咱家偏不说”
“说不说”
“说就说,放开我可爱的小脖子”
“放就放,你的脖于一点都不可爱”
可以说,妖女与魔女的戏闹,向来毫无营养。打闹完,两人并肩平躺内室地板之上,肆意才喁喁将所获诉于密友。
“当年广怡王的母亲与太后极度不合,买通太后身边膳食宫女,每日在太后饮食里加放吸髓粉,致使太后体质日渐衰弱。无独有偶,已有人早一步先对皇后施以同手,并被进宫不久的碧妃识悉治愈。太后症状与之相同,自然也获治。因皇后的不计较,太后亦未一追到底,这事也就如宫廷许多事一般,不了了之了。后傅澈接掌了太后宫廷内外的势力,其时已遭灭口的施毒宫女亲妹进宫多年,为给亲姐寻仇,向六皇子和盘托出始末。”
这些话,谌墨知若问傅洌,他当然会说。但她不想让他太多回想那过去。不想他在看似风淡云清之下,一次次重温沥心磨骨一幕,昨夜提起皇后的心计,她已觉自己失言了。她亦知傅洌绝不是那样脆弱不可触碰,她如此,只是做答应过傅澈的事,心疼
“广怡王这个人,处境最尴尬,为了母亲,成了天家的笑柄,但其母参与谋害碧妃又是事实”谌墨想及其人,不免可怜,“他既有意离开这怪圈,且左贤王也应了,何不快些行动呢”
“太妃年事也不过五十多岁,照这样下去,说不定还能活上十年八载,有她在这押着,他有心走,又敢去哪里”肆意心肠似较墨墨更硬,“生在皇家,就接受这个游戏规则罢,无法。”
“哈哈哈”对视过一眼后,从两个女子嘴里,齐爆出一串长笑,肆意翻身掐住谌墨雪颈,咬牙切齿道“假么假势的装善良,你骗谁啊”
谌墨回以同等手法“啧,硬心硬脸的作冷酷,你唬哪个”
“唉,墨墨,我为何不是男人”
“意意,我为何是女人”恩意意颈上一圈可疑红痕赫然入眼,谌墨水眸内黠光闪过,“意意,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