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良年纪比她大,但楚霸宁现在是他的上司,上司给下属发红包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所以,阿难还是准备了。
给了红包以后,阿难坐回坑上继续刚才未完的棋。不过其间阿难瞄到温良虽然边赏雪边喝酒,但总是时不时地将那荷包拎出来赏玩一下,好像对待一个无比喜欢的玩具似的,那爱不释手的模样,阿难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情结了。
楚霸宁发现阿难的视线后,手撑着桌沿,凑近阿难轻声说“这应该是他离家十年来收到的第一个来自长辈的新年红包吧。”
阿难抬眸看他,楚霸宁的脸凑得很近,灯光下,他的肌肤看起来很细腻,竟然没有被桐城恶劣的天气弄得粗糙――阿难想起梳妆台上的各种皇宫出品的护肤品,便释然了――他的眼睛又黑又亮,近距离的凝视下,让她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阿难的脸慢慢红了。
楚霸宁的眼里滑过几许笑意,觉得眼前的少女非常可爱。
不过,等明白楚霸宁话里的意思后,阿难瞪圆了眼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难道这京城第一美男其实是个可怜没人爱的怨不得不想回家过年呢
温良许是喝高了,一会儿后,不知他打哪里摸出一支青绿色的长笛开始吹起来。笛声清杳,悠扬缭绕,带着一丝丝幽远,一丝丝旷然,有一点点的愁,一点点的寂寞,一点点思乡的情绪。本应该是喜庆的新年,如此清丽悠扬的笛声却给人一种哀思的感觉。
橘黄的灯火中,那执笛的男子,清远而悠逸,遥远而优雅。
阿难和楚霸宁停止了对奕,静静地倾听着那笛声。
半晌,温良放下那支长笛,轻轻地抚摸着笛身,叹了口气,说道“曾言京城镇国公府一双幼子,箫笛合鸣妙绝天下。如今笛声依旧,清萧已难寻”
阿难直觉不喜欢这般,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直到楚霸宁说了声“醉了便去歇息,守岁由本王和王妃足矣。”
温良抱着长笛,转头对他们一笑,说道“哪能啊,守岁是传统,子修再不着调也要亲自守岁,才能保一年平安。”
楚霸宁便不再言语。
夜渐渐深了,外边响起了鞭炮声,噼哩叭啦的,打破了寒夜的清冷,整个世界都热闹起来。
“王爷,咱们也去放鞭炮吧。”阿难说。
楚霸宁看了眼窝在坑上喝得醉醺醺的某位京城第一美男子,点点头。因是新年,楚霸宁便允了他喝酒喝到醉死的愿望。
楚霸宁让木圆儿进来将醉鬼送回他的卧房,携着阿难出去,到院子里看下人放鞭炮。
庭院里,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刺入耳膜,阿难捂着耳朵想躲,又贪看这代表新一年的鞭炮烟火,有种活受罪的感觉,却在这新年的气息中,笑意不绝。楚霸宁用披风圈着她,两人站在回廊边,仰望着夜空中的烟火,彼此的体温透过来,亲密如斯。
直到两刻钟后,鞭炮声渐渐熄了,阿难才和楚霸宁一起回到了寝室。
回到室内,阿难才发现身上冻得僵了,忙洗漱一翻后就爬上了床,盖着暖融融的被子,只觉得无比的幸福。
不过,很快的,她却不觉得幸福了。
因为,她家王爷上了床后,直接将她的衣服扒了。
“王爷”
楚霸宁压在她身上,薄唇密密地亲吻她的脸,透着情欲的沙哑的声音说“阿难,咱们生个孩子吧”
阿难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经,有些诧异的表情。然后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嗔道“王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