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斟酌,答“工作有时难免不顺心,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
我微笑“我的荣幸。”
他侧过脸去低声咳嗽“早些休息吧。”
我点点
,转身走进了房间。
夜晚,我洗了澡,坐在房间内吹
发,夜风微凉,关了窗户,困倦得睡了过去。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一直睡睡醒醒。
十二点多醒过来,听到对面传来咳嗽声,刻意压低,却一直断断续续,苦痛悒郁。
我起来走过对面房间,敲了敲门“家卓”
等了一会无
应答,我轻轻推开了门。
他仍穿着晚上外出时那件衬衣,靠着床
半躺在床上,脸色灰白,手不自觉地按在胸
,眉
紧蹙,大概是心悸,疼痛得咬紧了嘴唇。
我一向不了解他身体状况如何,只是他心思
绪从来不外露,很少见到他如此难受。
我走过去伸手摸他额
,一手湿冷的汗,有些发热。
我说“家卓,你发烧了。”
他似乎有些意识不清,却异常排斥旁
的接触,皱紧眉
,侧过脸躲开我的手。
他好一会才看清是我“我没事,映映,你回去吧。”
我取来
净毛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汗,动手解他衬衣扣子。
他似乎难受得厉害,却极力抗拒,嘶哑的声音异常低弱“映映,不要这样。”
我柔声哄他“你出了一身汗,我给你换件衣服,会舒服一点。”
他身上实在是无力,勉强抬手阻挡我的手,却是一阵喘咳。
我脱去他身上被冷汗浸得湿透的衬衣,从衣柜中拿了一件长袖睡衣给他换上,他全身虚软,连坐起来都没力气,即使如此,仍是倔强地撑着床沿,自己套上了衣服。
我给了换了
净的被单,扶着他重新躺好。
我开门到楼下的药店给他买了一些退烧药,回到家里时,家卓并没有睡着。
我走过去,放软了声音“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他勉强答了两个字,还想说什么,却被再度涌起的咳嗽打断,仓促间他侧过身去,背对着我,一手按着胸
咳得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
即使在这般时候,在我面前,他也不愿有半分失态。
我定定站在床前,待他勉力地缓过气来,端了一杯水给他吃药。
好一会,大概是药效发作,他慢慢昏睡了过去。
我还是不放心,抱了个枕
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睡了一下又醒来,看到我在身旁,低低地问“我睡了多久”
我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时钟“很短,不到两个小时。”
我凑近他“你有没有好一点”
“没事了。”他色之间的痛楚减轻了一些,对着我“映映,去睡觉。”
我有些迟疑“可是你”
他声音低弱无力,却带了不容
抗拒的威严“你没有必要守着我。”
我并不计较他刻意的疏冷,起身轻声道“要是还不舒服请叫我。”
我一夜没睡好,凝听着对面房间的动静,好在家卓似乎睡着,房间中一夜安静,我在凌晨时分睡了过去。
早上听到在朦胧中听到屋中轻微声响。
我挣扎了一番,终于爬起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走到楼下,家卓坐在餐厅的桌子旁喝水,我见到他穿戴整齐,除了脸色比平时苍白一些,并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走过去“怎么早起来了”
“今早十点有一个会要开。”他开
,嗓音还是有些哑。
“身体好了吗,就去上班了”
“没事了。”他站起,对我颔首“我出去了。”
我愣愣看着那修长身影推门离去,上楼裹上被子继续睡觉。
期末考试这段时间把我折腾得够呛,以至于我在家好好睡了几天。
劳家卓这几天照常上班,只是晚上回来得早些,有时八点多,在走廊遇到他下班归来。
脸色还是不好,有些咳嗽,行为举止却是无懈可击的优雅从容。
我有一次进到客厅拿点东西,碰巧他出来倒水。
他戴着看文件时惯用的那副黑框眼镜,看到我在“映映,怎么了”
“没什么事,”我答“我过来拿支铅笔,上次好像放这里了。”
“嗯。”他点点
,倒水吃药。
我也想不出和他说什么,他总是有本事轻描淡写几句,拒绝一切窥探或者关心。
他吞了几颗药片,书房的门半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