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
很快家卓也穿着衬衣走下楼来,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他对着手机“嗯,什么事这么急”
他简短吩咐“我在家里,你直接上来。”
家卓挂了手机温柔唤我“映映,上去换件衣服,苏见有急事过来。”
“嗯。”我点点头,朝楼上走。
我在楼梯间听到家卓打开大门,对着门外的人说话“刚下飞机怎么不回去休息这么早打电话过来。”
然后是苏见的声音“嗯,抱歉,吵到你了”
“没事”家卓声音淡淡的“进来再说。”
我在卧室呆了一会,检查了一遍行李,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应该出发了,便走下楼去。
刚一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苏见声音“家卓”
苏见面容有些激动,着急地说“真的就这样”
家卓情平静如常,沉稳的声音“先放着,待我回来再说。”
苏见声音有些急“时机很难说的,现在不处理”
家卓说“现在未必是恰当时候,先等等。”
“你要忍到何时这样的好牌都不发,大少一日一日更逼人太甚,你还想怎样”苏见激烈的语气慢慢转成了迷茫“你再这样下去这几年不是白费这么辛苦捱着这几年,领导行政还要带着几个资管部门,为了顾全客户,事必躬亲的做得那么辛苦,家卓,你知道我们对你的期待,而我一直也以为你也认为自己能有更大成就。”
“苏见,你冷静一点,”家卓镇定地说“我没有说要收手。”
苏见望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
“现在局势未明朗,”家卓说“苏见,你明白我,不到万不得已,我始终维护家人。”
苏见点点头“好吧,可是你一定要在这时候走开”
“我答应了映映”家卓话锋一转“我走开,不用我交代,你们应注意到平时的”
“这个你放心。” 苏见坚持还想说“可是”
“苏见。”家卓不轻不重地唤了他一声,脸色沉了下来。
苏见觎他色,张了张口,还是噤了声。
“这一趟辛苦你,先回去休息,你跟朱碧婵说一声,可以过几天再销假回去上班。”家卓温和地说。
苏见倒不惧他“你走开了,我们怎么敢松懈。”
“好了,”家卓拍拍他肩头“多得有你们。”
苏见点点头,告辞离去。
家卓回头来望我“收拾好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有些担忧地问。
家卓脸上一点异常表情也无,仍是一派的从容文雅,他泰然自若地答“没事,我们按时走。”
我们自然没有去观光圣教徒会,后来决定去的也并没什么新之处,家卓在美国读书时,在三藩市的noe vey购入一栋房子,环境非常清静幽雅。
家卓提议带我去住一周。
我也很乐意,他平常已经够累,难得休假,只盼望他能好好歇一歇。
下了飞机司机开着车过来,行驶在异国的街道上,远处房子在山坡中的起落中犹如一个个形状分明色彩鲜艳的格子,明媚风光顿时冲去了长途飞行疲累。
“你在这边住,去上课不是很远么”我有些不解地问家卓。
他大学时念gsb,离三藩市有三十英里。
“嗯,”家卓靠在座位上闭着眼休息,只轻缓答“开车过去也不远。”
“旧金山华人多,中餐馆也多一点,可是还是至为想念国内的食物。”
我握住他的手,心底有些温柔的疼痛。
可以想象他忍受着丧亲的苦痛独自在异乡求学的艰难,即使物质富足,可是那种心底的孤寂和凄凉,却是再多是金钱也无法排解的。
汽车在兰达街一百四十号斜坡深处停下来时,那所房子我一见就异常喜欢。
是一幢很普通的平房,可是胜在独门独户,屋后有一个小小的精致庭院,碧绿草坪,两侧的灌木丛将整栋房屋都隐遮了起来,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清静之感。
抵达的第一天,窗帘垂下掩盖了窗外绿树婆娑,我睡得分外的沉。
一觉醒来,竟已是次日中午。
我一醒来找家卓。
家卓含着笑走进来“起来了,我们得出去买点东西,这里空置太久,什么都没有。”
我朦胧睁开眼看见房间里站着的他,忍不住弯起嘴角露出笑容。
我们驱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生鲜的肉,蔬菜和水果,鳕鱼子面包,西班牙火腿,奶酪和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