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又有什么用李君安就躺在那里,不会动,不会笑
楼层一片混乱,在医生简单的给席墨尧处理伤口的时候,蒋鑫叡的人和严昊清的人,都冲进走道,各据一方。
“请你们不要在这里吵闹,”李妈妈流着泪,抓住严昊清的手,“小少爷,安安她会害怕”
李君安的病房是完全封闭的空间,两层特殊玻璃阻挡,即便外面发生什么时候,她都袒到。
但是,最后一句话,让严昊清铁青的脸色,蓦然温柔下来,带着一丝悲伤。
他转过头,看着李妈妈。
“对不起。”严昊清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李妈妈,“我会给安安请最好的内科医生,伯母放心。”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后面的人都退出去。
然后,走到蒋鑫叡的面前,直视着他,严昊清压低声音“不要以为自己的身份很了不起,妄想来压制我,就是你父亲和哥哥一起出面,也未必能够做到。”
蒋鑫叡面色淡然,井水无波的看着他“我从未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只是想保护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
他讨厌家族的生活方式,已经毅然决然的和父亲哥哥脱离了关系,他喜欢开着酒吧,喜欢在迷离的灯光中,看各种各样的人在夜色中沉醉,各种各样的爱情上演
“你很让人讨厌。”严昊清满是杀意的盯着他。
“你更让人讨厌。明明有能力,却没有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蒋鑫叡淡淡的补充,“我的能力虽然有限,却会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伤害。”
严昊清眼冰冷的看着他,终于,转过身,走到玻璃的前,静默的看着里面的李君安。
是他的错,李君安几乎是被他一点点毁掉的。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让席墨尧带走她,她现在也许已经成为自己的未婚妻,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头发。
更不会现在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再生治疗床上,随时可能死去。
席墨尧也被处理好了伤,默默的走到玻璃边,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女人。
蒋鑫叡为了防止两个人再有什么肢体冲突,站在他们中间,三个男人就那么沉默的看着病床上的人,一直到天明。
二十四小时过去,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观察着仪器上的各项数据,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他们去猜测李君安现在的情况。
四十八小时过去,依旧没有任何的迹发生,只有仪器上显示着的微弱心跳,告诉外面的人,她还活着。
在这段时间里,工作室的人也来了,甚至章以国和琳达都过来了,席墨尧一直保持着沉默,站在玻璃前,不愿意开口说话。
章以国离开的时候,半强制性的把严昊清也带走了。
严昊清也在联系国外最好的内科医生,也许是人到了,他才会和章以国一起离开。
第三天的早上,医生终于把李君安的父母喊到一边,情严肃的说着低语着什么。
李妈妈扶着李和裕的胳膊,好不容易才没有虚脱的软下去。
朱琪从没有这么陪伴过一个病人,她虽然平时说话难听,但并不希望儿媳妇出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