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命含住雨扶风那话儿,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还不时抓着我后庭中的玉势玩弄。这都是素常做惯的事。可我就是觉得,今天与往日不同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任我怎么努力讨好,他那话儿又没了动静。
胆战心惊地抓着两侧的扶栏,我全身绷得紧紧的,动都不敢动一下。比较而言,前边轿上雨扶风轻挥折扇、漫卷诗书的身影,就潇洒得多了。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早上雨扶风说要带我出宫时,提出要看山景的要求了。
之前说过,当初我是坐在密不通风的山轿里给抬进极乐宫的。若是出宫绝对不辨东西南北。进宫这半年多,和天祁子、天风丑诸弟子嬉闹玩耍之际,也有几次靠近宫苑边缘,远远地看见四围秀丽蜿蜒的群山。只是不敢擅越雷池,真正走出宫室的范围。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要说极乐宫深处山中,就是位于通渠大道,以我一个不懂丝毫自保谋生之道的文弱少年,独自走出去,除了被人拐卖之外,怕也不会有别的结果了。故此,我从来也不曾有过背主私逃的念头。这时提出要看山景,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美仑美奂的宫室、整洁精巧的园林看得久了,多少有些厌。又读了几本前人的游记式文章,对那些名山大川心生向往,想着四周山峦看来风景优雅、美不胜收的样子,应该值得一观。
雨扶风倒也爽快,只说了句“那就让他们备敞轿,山里凉,衣服多穿点儿。”答应了我的要求。谁知极乐宫的所在,竟是料想不到的险峻。出了最外圈的宫室,就是直上直下的山崖。峭壁间横出尺许宽的石棱,就是“山路”。
我算见识了雨抚风所说的“武功”。两个白袍仆役抬着我所坐轿子,一前一后踏上石棱。前面的将轿杆举上肩头,后面的身躯微弯,两手垂低,我坐在轿上,几乎没有倾斜之感。两个仆役每走一段,到略宽些许的转弯处,就掉换位置。前者落后,后者上前。一路走来倒也迅快平稳。真不知他们怎么能不害怕。只我坐在轿上,左边一转鼻尖就能感到山崖上苔癣的阴湿,右边一转但见满目空茫。那感觉,再怎么也没法儿把心放在肚里,
这样的“山路”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山崖底部,再前面就是相对平缓的地段。山间有一方十余坪的岩地。雨扶风吩咐停轿。四个白袍仆役停下来,把雨扶风和我所坐的两乘山轿放落在地,雨扶风轻松潇洒地从轿上下来,活动活动腿脚,四处观望。我紧张过度的四肢肌肉却一时缓不过劲儿来,仍旧僵在山轿之上。直到雨扶风转了两圈儿,过来将我抱下山轿,我还觉得两脚发软,站立不稳,只得抓着雨扶风的袍襟,攀在他身上。
雨扶风伸手捏我的鼻尖儿,笑道“哎呀,紫稼你手儿好冷不是叫你多穿衣服了。怎么又是一头的汗”
我几乎哭出来,扭着他不放手,控诉道“吓死我了爷竟不告诉我山这么险,存心要吓死我呢。”
雨扶风笑呵呵地揽着我腰身,脸贴着我脸儿温存,道“不怕不怕呵呵,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摔了我的亲亲紫稼好啦好啦,后面的路好走多了,没事了。”又哄了好一阵,才令我定下来。
这期间,两个白袍仆役将那两乘山轿拆折收拢,变成中间裹着布匹的两对长棍般物件。另两个仆役没入林中,回来时带着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匹鞍辔齐全的骏马。马鞍侧旁挂着长剑,臀后驮有行囊。雨扶风过去查看,满意地点一点头,说,“你们去罢。”
四个白袍仆役各自弯身行礼,带着两个变做棍棒一般的山轿,往来路去了。直到他们白衣的背影被峭拔的岩石遮住看不见了,我才猛地回过味儿来,愕然道“不是吧,爷出去不带仆役的吗,怎么把他们都打发回去了”
雨扶风走回来,轻拍我的脸颊,暖昧地笑着道“唔,有紫稼伺候我,难道还不够吗”
我脸上一热,心底里着实有些意外。我自然知道自己